所以他理直气壮不起来,更没办法将一些潜规则摆到台面上说。
他清楚的知道李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李渊心里,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也是分亲疏的。
在李渊遇到问题,并且解决问题的时候,先看亲疏,再看三六九等。
李元吉跟李渊的关系,毫无疑问比他更亲近。
所以在有关李元吉的问题上,他根本没办法理直气壮的跟李渊讲道理。
只能通过叫屈来激起李渊的怜悯之心。
“叔父,您看看,您看看,侄儿只是想赚点钱养家而已,不止元吉为难侄儿,现在就连外人也开始指责侄儿了。”
李孝恭可怜巴巴的向李渊叫屈,并且一句话将这件事定性为了家事,而不是国师。
这下,就算是裴矩说出天大的道理来,也影响不到他了。
毕竟,在大唐,国事和家事是分开的,天家无家事这种事还没达成共识呢。
李渊也没有认可这种话。
李渊听到李孝恭这话,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裴矩脸色微微一变,心里直呼李孝恭真狡猾。
“圣人,您既然让雍王殿下主掌国事,那就请相信他。臣相信,他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陈叔达见裴矩败下阵来,赶忙上前为裴矩助阵。
李渊的眉头一下子皱的更紧了。
“叔父啊,侄儿就是想赚点钱,让府上的人吃好点,喝好点而已,没想着要影响国策啊。侄儿也没赚多少,只赚了几千贯而已啊。
几千贯还影响不到我大唐的国策吧。
再说了,侄儿近些年为大唐征战四方,留的血没有一斗也有七八升了,弄一点钱,买点上等的补品,补补身子也是应该的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李孝恭见李渊陷入了踌躇,再次开始进起了谗言,并且掀起了衣角,指着身上的伤口让李渊看。
“您瞧瞧,这一箭,是在征讨南梁的时候留下的,这一刀,是在攻破南梁都城的时候被砍的,还有这里,这里是去招抚冯盎等人的时候,被躲在暗处的刺客所伤。
还有这一片,是在益州南的时候,被毒虫所咬。
还有还有,还有这里,是此前在石州抵御突厥人的时候,被突厥人的骨矛所伤。
还有,这没好全的一片乌青,是在平定李艺的时候,被李艺麾下的精兵用破甲锤所伤。”
李孝恭细数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哀嚎着道:“侄儿受了这么多伤,流了那么多血,赚点钱,买点补品都不行吗?”
李渊瞧着李孝恭那满身的伤口,微微有些动容。
李孝恭身上的伤口基本上都在身前,所以说明李孝恭在对付敌人的时候,永远是面对着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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