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璩向老仆道:“你随三十九郎去查,莫让族中出现一两个败类。”
“喏。”
崔璩独坐在那,过了一会,有仆人过来,禀道:“阿郎,县主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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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五郎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雅舍中,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
之前,达盈奚奚说谢他“不攮之恩”,一度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圣贤,可同样一件事发生,他却没改变那个春兰的命运。
说白了,人家的命如何,与他就没有半点关系。他什么都不是,有他或没他,崔泾都是常年对婢女们始乱终弃。
想着想着,再一抬头,杜五郎发现外面有个人影在偷看自己。
他遂追过去,唤住了对方。
“砚方?还真是你,你随我过来。”
杜五郎快走几步,扯着砚方到了竹林里,决定再劝一劝他。
薛白说的对,要改变这样的世道得从废除奴隶制开始,可以先竖立一个典型试试。
砚方有些害怕杜五郎,低着头,小心地把袖子扯了回来。
“吉郎君。”
“我问你,你真的不参考了?”杜五郎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何突然改变了心意?”
砚方犹豫着,低声道:“我是想来告诉吉郎君,春兰并不是被你害死的。可我若说了,郎君能替我保密吗?”
“放心,我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
砚方迟疑了片刻,道:“春兰被推到河里,另有旁人所为。”
“谁?”
“是三管事推的。”
杜五郎愣了一下,问道:“三管事为何要推她到河里。”
“我……不知道。”砚方道:“吉郎君让三十九郎把三管事捉起来一问就知道了。”
说罢,他欠了欠身,转身就跑。
杜五郎本想说考试的事,可他已经跑掉了。
又等了许久,崔洞终于见过了长辈过来,杜五郎便迫不及待地告诉他,是三管事杀了那个婢女。崔洞当即就让人把三管事拿下审问。
一番折腾,三管事见事情败露了,终于承认下来。
“是,小人认罪,是小人把春兰推进河里淹死的。”
“你为何要这么做?”
三管事微微抬眼,往崔泾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没敢招出真正的原因来,而是道:“小人想要春兰给我当小的,那小贱人心大得很,不肯,小人怀恨在心,淹死了他。”
崔洞大怒,亲自上前一脚踹翻了这管事,勒令道:“将他送官。”
仆役们便扑上去,把三管事五大绑起来带走。
砚方低着头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幕,眼看崔泾还好好地站在那,不免有些后悔起来,生怕那吉郎君把自己招出来。
杜五郎却是想到一事,跟上三管事,道:“慢着,我问你一件事。”
“吉郎君请说。”三管事虽被绑着,却还是点头哈腰。
“我问你,你在县署时与砚方说了什么,他忽然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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