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居正等四人面面相觑,沈伦道:“王爷,这件事情你以前怎么没有说过。”
“我也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如何能乱说!”
曹彬又道:“那你今天又怎么想到了要说出来?”
赵德昭神情一黯,低声道:“我总觉得官家不容我,终有一天。他会对我下手的。要是我死了,你们可能就更难解开妲姬美人离奇死去的秘密了。”
四人更是吃惊。薛居正宽慰道:“王爷不必多心,官家虽然这些ri子有些犯糊涂,但还不至于对自己的亲侄子下手。”
赵德昭长叹一声,道:“但愿是我多心了。”
沈伦低声道:“依我看,妲姬美人劝皇后让德芳承继皇位,也没有错,按理官家不会嫉恨她啊。”
薛居正道:“怎么没错?官家不是说了吗?杜太后遗诏写明了,先帝的皇位应该由官家继承,官家将来再经过齐王爷穿回武功郡王这里。”
曹彬闷声道:“官家不是拿不出什么金匮盟约来吗?谁知道是真是假?”
薛居正道:“我也是怀疑是否真的这么一个金匮盟约,所以,今天下午官家失踪,怎么都找不到的时候,我才给德昭王爷暗示‘国不可一ri无君’,这皇位来就应该是德昭王爷承继的,如果官家真的有什么意外,理应重新由德昭王爷承继,而不能按照那子虚乌有的什么金匮盟约让齐王继承。”
楚昭辅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现在说这些没用了,官家平安无事!”
赵德昭摆手道:“你们都不要说了,你们先前说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官家生xing多疑,特别是承继皇位又有争议,他就更忌讳这些说法,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只怕这些话传到官家耳朵里,他就更加忌惮我了。我只怕ri子更难过。”
曹彬道:“有时候,难过是自己找的!不懂得争取,便只有服从的份!”
楚昭辅呵斥道:“你说这话作什么?王爷已经很难过了!”
“看着先帝积攒了十数年准备北伐的军费军粮要投入湖底,我才难过!要是王爷承继皇位,子承父志,就不会这样!”
“行了!”薛居正低声道:“你喝醉了!再胡说,不仅让王爷更难过,也给你自己找麻烦!”
赵德昭一拳砸在桌子上,痛苦道:“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抗争,可是,我又能如何?”
说到这个具体的话题,薛居正他们四个都不说话了。
便在这时,忽见大帐外侍女快步过来。到门口福礼道:“回禀王爷,黄昭仪娘娘来了,说要给王爷敬酒。”
薛居正等忙起身道:“臣等告退!”
说罢,四人出去,到他们各自的帐篷喝酒去了。
赵德昭来不想见旁人,但是人家好意进来敬酒,自然不好拒绝,便点头道:“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