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辅脸se有些苍白:“这么说……,但凡齐王的朋友,官家都要除掉了?”
曹彬道:“也不全是,就要看是不是关键的人了,如果是,就像妲姬美人这样的人。官家就必须除掉,以绝后患!”
楚昭辅更是胆怯:“我……。我们跟齐王关系也不错……,官家会不会……,对我们下手啊?”
曹彬斜着眼看他,半真半假道:“那可难说,你我是枢密使,手握兵权,本来就是官家最忌惮的人,咱们跟齐王走得近,官家到断齐王的左膀右臂,必然先除掉两个!”
楚昭辅呼地站住了,脑门冷汗直冒。
薛居正瞪了曹彬一眼:“这当口别乱说这些吓人!”
“我没有乱说啊,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嘛!官家连自己的亲侄儿都逼死了,咱们那还算个啥?”
沈伦苦着脸点点头:“是啊,要是这样,不如告老还乡,解甲归田,还能颐养天年,寿终正寝。”
楚昭辅道:“咱们只要不跟齐王他们走近,不违拗官家的旨意,官家也不会对付咱们吧?他手底下总得有人跑腿办事不是。”
薛居正yin着脸道:“明哲保身算什么?先帝委以重任,便是要咱们辅佐官家,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官家置宏图伟业于不顾,咱们可不能不管!为此便是肝脑涂地,也不能退缩!”
楚昭辅讪讪道:“我……,我没想过退缩啊,我也是觉得,皇室的事情,咱们不宜说三道四。再说了,刚才官家给了冷羿先斩后奏特权,谁敢违拗?”
“那是针对禁军的,不是对咱们,他管不到咱们。皇室的事情,要是私事,咱们自然不能过问,但如果涉及江山社稷,咱们就不能不管了!”
曹彬和沈伦都点头称是,楚昭辅却低头不语。
赵光义的大帐里。
赵德芳跟着赵光义进来,侧身站着。
赵光义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吸了吸鼻子,冷哼一声,突然狠狠一耳光,打得赵德芳一个趔趄,扑倒在茶几上。
赵德芳惊恐地捂着脸望着赵光义。赵光义恶狠狠道:“不要说你不知道朕为什么打你!你敢说不知道,朕立马杀了你!”
赵德芳两手捂着脸,低下头,一声不敢吭。
赵光义道:“你的二皇兄死了,你逞心如意了吧?可以等着朕早点归天,还有挡在你们面前的齐王赵廷美也一并死掉,你就可以高枕无忧继皇位了,是吧?”
赵德芳大惊失se,咕咚一声跪倒,不停地磕头:“儿臣不敢,儿臣不敢啊……”
“谅你也不敢!”赵光义盯着他,yin恻恻道:“朕会好好让人盯着你的,明白吗?”
“儿臣明白!儿臣明白!”
“滚出去!”
赵德芳捂着脸。灰溜溜出来,到了大帐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真想放声大哭一场。
一众人回到京城,已经过了中午了。
冷羿先去皇宫,拿到了官家的正式圣旨,不等官方途径投递,也没有回家,自己拿着圣旨坐着轿子带着护卫便去了三司。
三司使赵德昭突然病故,开封推官冷羿担任三司副使的消息早已经传到三司。而现在。正职已经死了,副使除了冷羿,还有一个名叫王仁赡。这位带着众位官吏迎接了出来把冷羿接到了衙门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