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的双手撑在他胸前,却抵不住他的心痴,擒住她的腰他垂下头,喷涌着滚烫的气流,双唇贴上她光洁的额,狂乱地向她发起猛攻。
“不要!方文!”
热浪猛扑,虽低头闪躲,但那火热还是灼烧着她的眉眼鼻梁,心脏像要跳出喉咙,她像只受了惊的鸟儿,拼命抵抗狂野猛兽的吞噬。无奈至极,她只能将小脸深藏进他的领口,执拗地不让他如愿。
怀中柔弱颤抖的人儿,终于激起他一丝怜悯,抑制起伏的喘息,掌心轻抚秀发,允她在臂弯下暂避。他终于浮起柔情,勾起嘴角轻声细语给予鼓励。“这样很乖!”
“不守承诺,食言者肥!”
跺跺脚,她垂下双臂,呜呜地恼羞抗议。
“还敢说?”他幽怨反问:“午餐不送,晚餐不管,睡觉没床,不觉得自己过分吗?”
“你不讲理!没我的时候,你不吃不睡吗?”
“就因为没你的时候我活得太潇洒,所以,你才可恶!”咬牙切齿地将她圈地更紧。“抱着我!”
女人对他的命令不为所动,方文深深叹息,抚摸秀发温柔哄道:“你讨厌的,喜欢的,我都知道!我会努力抛却你厌恶的,留下你喜欢的。小优,如果信方文,抱我!”
遂转的深情使她柔和,埋在他领口贪婪深嗅,那抹暖阳与话语奇迹地稀释她的绝望与决绝,又在漆黑的人生路上点亮明灯。所有的磨难和委屈化作泪水,在他的怀中释放,她抽泣着不依不饶。
“说停就停,是方文!不理不问,是方文!”
“毛小优,你给我听好,再随便让别人碰,我就把你永远锁在三十五楼的房间。”他高高抬手却轻轻落下,象征性地惩罚。“暂时放过你,抱着我,胆小鬼!”
他的霸道化作暖风,扫过她的嘴角,结出满树粉桃。缓缓抬起胳膊,攀紧他的腰,沉醉地融入他胸膛!哪怕片刻也好,仅是短暂的安抚也好!
‘方文,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的贪恋。’
“我想回家!”“回家煮面!”
异口同声的话语,在微凉的夜风中久久回荡。
...
此刻的张家甚是热闹,听着两个女儿争吵不休,王兰抚着额头头疼不已。
“你真是阴险!以为撮合他们,方文就能要你?别做梦了!厚着脸皮把方家上下讨好个遍,也没见被人多看你一眼。”张如菁叉着腰,毫不留情猛揭伤疤。“在丝露酒店搞得大张旗鼓,还嫌不够丢人?我都替你害臊!”
凶凶巴巴又利齿的妹妹,高知的张如清怎是对手?她气得七窍生烟,随手扯过抱枕甩了上去。
“闭嘴!天天换男人,还巴望着于钦能喜欢你?”
“跟你有什么关系?”张如菁挡过凶器,跳到她面前。“主意是你出的,凭什么全推到我身上?张如清,你连亲妹妹都坑!信不信,我现在去告诉方文?”
“我为自己吗?你吃的用的穿的,哪来的?还不是为工厂!是自己做事不动脑子,明知道高丽丽不可靠,为什么不看紧让她报信?”
“报信能怎样?我是故意让她给于钦报信的!谁让你给他地址的?不然她能跑得了吗?”
“她跑不了,事情完了,于钦能放过你吗?你我都跑不了,你知不知道?张如菁!”
她的话让张如菁态度软了下来,仍是不服反问:“找你这么说,看紧高丽丽有用吗?”
“如果于钦没得到消息,发生这种事,如果是你,会满世界说吗?”张如清抱着臂膀,恨铁不成刚回道:“她定是吃哑巴亏!现在知道自己多蠢吗?”
“我...”
“别吵了!”王兰终于发话。“如菁,挺好的事情,就毁在你手上!”
“妈,你就知道向着她!”
“我向谁了?就事论事,下次学聪明点!”
“还下次?我再也不会给她当枪使!”张如菁气愤地跌坐沙发。
“给谁当枪使?”王兰指尖杵着不争气的次女。“你姐说得没错,那是为了张家!”
“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方文的妈妈不会让她好过!”张如清也变得心平气和起来。
“没想到让那臭丫头闹得张家鸡犬不宁,是巧合还是寻仇呢?”
“寻仇?妈,你什么意思?”张如清不解问:“她跟我们家有仇?”
“一个乡下丫头,怎么会和咱们扯上关系?”张如菁嗤鼻。
“张如菁,你可是把狼引进了家门!”精明的王兰站起来,转动眼球好一阵思索。“她和张家不仅有仇,还是深仇!就不知,她是单纯的跟你们抢男人,还是她有意为之?”
“哎呦妈,你就别卖关子啦!”张如菁急躁催促。“她是不是和这宅子有关?”
“清清,这些你别管!记住,她和她妈毛芸越一样,会勾男人!当年要不是你妈我豁出去,你爸早就被勾的抛妻弃子了!”
“啊?”张如菁一惊一乍。“她不会是我爸和那个神经病生的吧?”
“哼!她不过是连爹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现在要紧的是,不能让她嫁给方文,否则张家会有大麻烦!你们也该像当年妈妈一样,守好自己的男人!”
“不管是有意,还是天生贱骨头,我怎么会让她嫁进方家?”张如清微眯双目,嫉恨入骨。
“千万不要在你爸面前乱说!”王兰点点头,还不忘叮嘱。“连张如君都不能说!就他那嘴,要是知道了,准到你爸面前告密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