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着眼睛，回忆着当年的情景：“那是在陕北，她问我，延安有没得诗人，我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有，这里就有一个……”

几个人正说着，长期在*身边工作的干部钟二牛从护士手中接过装药的托盘，走到*的身边，轻声说；“主席，该吃药了！”说罢，就要将中药往*嘴边送。*看了一眼，强烈要求道：“我自己喝……你去吧，去吧！”*端着药杯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大家都担心地望着他。*很坚持，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手颤抖，最终终于成功把杯子举到嘴边，吃下了药。

钟二牛注视着*，不禁回想起自己与主席在一起时所经历的许多事情。

那还是在陕北佳县白云观，当地村长是一个典型的陕北农民，他身披羊皮袄，神情庄重地站在戏台上。台下的群众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他声音洪亮地说：“咱们领袖*驾临本村，这给咱们村增添了多大的光彩。实在拿不出像样的大礼来孝敬咱们的领袖……”

村长听说*爱听戏，便与村上的几个老汉合计好，决定从河东请来有名的戏班“雪里红”唱戏。村长与戏班主谈好，用细粮五十斤，粗粮八十斤作为演出费。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为了给*唱好戏，村民们都尽可能地上交粮食。

*看见后，从教书先生手中拿过账单，激动地说：“我谢谢你们，谢谢了！一百多斤粮食，这在灾荒年就是几十条人命了。等全国解放后，我要请北平最好的剧团来为你们演出，报答你们！”这时，村长走到*身边，轻声说：“*，请看戏吧！”在乡亲们的热情招待下，*一边抽着旱烟，一边拉家常，看着戏。

清晨，*从某村的窑洞里走了出来，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做了几个深呼吸，显得很清爽。这时，一干部走到*身旁，轻声说：“主席，该休息了吧？”

*摸出凑粮单说：“这是乡亲们凑的粮食……是对我们党、我们军队的情分。一定要替我挨家挨户还到！”说完，他便把粮单给了干部，看了一眼站着的卫士。干部忙介绍道：“这是新来的卫士。”*没有表示什么，信步向前走去。干部忙抱出大衣，让新卫士钟二牛送去。

在山坡上，*与钟二牛亲切地拉起了家常。当钟二牛谈起自己母亲心善时，*果断地说，“你母亲一定信佛！”

“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你母亲心善么，出家人慈悲为怀，心地善良的人都信佛！”说完，*走到黄河边，思绪万千：“我也喜欢母亲，我母亲也信佛。我小的时候还随她老人家去烧过香。后来，我不信了。你磕多少头，人民还受苦。”

“就是，磕头不如造反！”钟二牛坚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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