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找我和我妈无非就是因为他赌钱赌输了,没钱了,要来拿钱!”
“我不给他钱,他就像现在这样说我是不孝女,白眼狼!”
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多,周建军也似乎感觉到大家不再偏向于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紧紧拉着女孩手腕的力道也松了不少。
夏黎神情复杂地看向周濛濛,看着她从眼眶中流出的泪水,只觉得无力。
她什么都帮不了她们,只能听着她们一点一点将自己的伤疤扒开。
“周建军,这么多年来,我念在我身上有一半你的血液,我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借给你钱。”
“可是你呢?你有关心过我和我妈的生活过得到底好不好嘛?”
“这么多年了,除了要钱的时候你会出现,出现了也只会说给你钱,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们,从来没有问过你亲生女儿一句开不开心!”
周濛濛的情绪早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事到如今,她也不在乎这些路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了,她只想将这些年压抑在心中的情绪通通发泄出来。
“我长到这么大,你什么时候提过要来陪陪我吗?你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干,你只知道赌钱。”
周濛濛抬手擦掉自己脸上的泪痕,语气变得决绝。
“周建军,我告诉你。”
“像你这样的人,想靠赌博变有钱?”
周濛濛冷笑了一声,抽回手:
“做你的千秋白日梦去吧!”
谢鄞和季城到的时候,人群早已经散开,周建军也早已经离开了。
周濛濛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顾不上形象地蹲坐在路边,双腿屈起,头埋在膝盖中哭着。
夏黎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不停颤抖着的肩膀,心中酸酸的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她不是一个擅长安慰的人,面对这样的时刻更多的她会选择静静地陪在对方的身边。
“濛濛!”
季城几乎是小跑到周濛濛的面前,看着哭得不能自己的周濛濛,眉头微蹙,眼中是满满的心疼:
“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濛濛只是摇头,抽泣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到季城来,夏黎总算是可以松了口气。
她站起身,谢鄞正站在她的面前。
男人先是看了一眼季城和周濛濛,担心夏黎也会出什么事情,于是关心地问道:
“黎黎,你没事吧?”
夏黎摇了摇头:
“我没事。”
在回去的路上,情绪稍微平稳了些的周濛濛将事情的所有起因都告诉了季城。
坐在后排的谢鄞和已经知道了个大概的夏黎默契的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回到汀园后,夏黎和谢鄞上了三楼主卧换居家服。
主卧的门被男人关上,夏黎才将憋了一路的话说了出来。
“我觉得周姨和濛濛都好不容易。”
特别是周姨。
谢鄞将领带解开,扔到一旁:
“嗯,摊上这么个男人,确实不容易。”
夏黎背对着男人换衣服,忽然她感受到自己的腰间一紧。
下一秒,整个人便天旋地转地被男人压在了床上。
“谢鄞!”
夏黎瞪了一眼某个将衬衣大大咧咧敞开的男人。
谢鄞的嘴角噙着一抹坏笑,俯身吻了吻女孩的唇瓣,低声道:
“在呢,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