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黎依然无法控制地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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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城站在紧闭着的办公室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这才推开办公室的门道:
“老板,G家的设计师来了。”
正在看文件的谢鄞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靠在座椅上,指尖轻点了两下桌面:
“让他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女设计师。
据说是今年G家花了血本招的设计师。
“谢总。”设计师踩着一双黑色红底高跟鞋踏入办公室。
她在办公桌前站定,将抱在怀里的Ipad打开,双手恭敬地递到了男人的面前。
谢鄞并没有伸手从她的手中接过Ipad,只是粗略地扫视了一眼:
“不需要这些。”
男人的表情很淡,他从电脑中调取出了一份设计稿。
很快,办公室里的打印机便将这份设计稿打印了出来。
谢鄞将打印出来的设计稿递到了G家设计师的面前:
“这样的款式,会做吗?”
“可以做,”设计师从男人的手中接过,细细打量了一番手中的设计稿,“只是......周期会有些长。”
谢鄞蹙了下眉:“要多久?”
“最快也要一周。”
谢鄞应了一声,便让设计师带着稿子离开了。
办公室的门重新被合上。
谢鄞微微倾身打开腿边的一个柜子,从中取出了一个黑色丝绒戒指盒。
修长的指尖将戒指盒打开,里边嵌着是一枚G家的璀璨冬日钻戒。
谢鄞将钻戒取出,指腹轻轻摩挲过钻戒上的碎钻。
原本想要将这枚钻戒当作给夏黎的结婚戒指,但他昨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重新再定制一枚。
定制一枚独一无二的。
给G家设计师的那份设计稿,是他在很早之前自己设计的。
当时画完觉得并不算多满意,但又找不出哪里有毛病,于是便将它塞在了电脑里一直保存着。
直到昨晚,谢鄞再一次将这份在电脑里放了很久的设计稿翻了出来。
将当初忽略掉的一些细节一一将其补上,在原本的基础上重新改良加工。
谢鄞看着手中的这枚璀璨冬日,好看但却配不上夏黎。
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敲响,推开门的季城恭敬地站在门外提醒道:
“老板,会议马上开始了。”
谢鄞将手中拿着的戒指重新放回了丝绒盒里,合上盒子将它重新放回了腿边的抽屉中。
骨节分明的手将抽屉推进,这才站起身走出办公室的门。
和谢鄞领证的这一周里,谢鄞几乎每晚都会给她打电话。
而每一次的开始都是谢鄞想要看椰椰。
每一次视频的结束都是夏黎被谢鄞偶尔蹦出的“谢太太”这三个整的面红耳赤。
导致她这整整一周,做的梦里都是谢鄞的身影。
但每每当她醒来,那些梦却又通通记不太清。
这天,夏黎跟谢鄞打完视频后又一次做了梦。
只是这个梦和以往的梦不同。
梦里,她和谢鄞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偏偏,这个梦当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记得格外的清晰。
清晰到,当夏黎在洗漱的时候,脑海里都在不停地回放着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下楼的时候,站在楼梯台阶上的夏黎捕捉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身影。
她的心中微微一颤。
连带着她下楼时的脚步都不自主地放缓了些。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双腿交叠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抬起头对上正踩下最后一节阶梯的夏黎的眼眸。
四目相对。
夏黎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的男人还是像往日里那样,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举手投足间都让人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想起这一周里,每每夜晚和他视频通话。
他都只穿着松松垮垮的居家服,慵懒地倚靠在沙发又或者是床头。
偶尔视频中会响起他让人心跳加速的“谢太太”三个字。
而此时此刻。
连续着一周和自己通电话,在电子屏幕中国带着笑意喊自己“谢太太”的男人却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夏黎踩在最后一个台阶上,却迟迟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昨晚梦中的一切此刻如汹涌的波涛般再一次在她的脑海中席卷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