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知道了曾经小时候的玩伴命不久矣,都会觉得难过这是正常的。
记得当初,在他得知关于江昀白的病情后,他也是像这样在阳台坐了一整夜。
“可是我帮不了他。”夏黎长叹出一口气。
“到最后,我居然连一点忙都帮不上。”夏黎自嘲般地勾了勾唇。
“这两天诗诗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能够感受到她的绝望和难过。”
特别是,当楚诗诗说楚望选择放弃治疗的瞬间,夏黎的心就像是跌入了冰潭,愣在原地许久都没动。
“谢鄞。”
夏黎从男人的肩膀上直起身子,小声地问道:
“我因为他难过,你会生气吗?”
谢鄞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女孩的发丝:“不会。”
男人的声音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小气。”
夏黎显然有些不信男人的话:
“真的吗?”
“当然。”
直到晚上,夏黎才知道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哪里是不会生气,她看他就是已经气急攻心了都。
谁好人家大晚上.......
从客厅到房间,从窗台到浴室再到床上........
不管夏黎怎么求饶,男人就像是听不见一般,力道非但不减还......还更用力了几分,把夏黎折腾得够呛。
结束的时候,夏黎的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宝宝。”
吃饱的谢鄞凑过来想亲她,却被无力的夏黎推开了凑过来的脸颊。
“你别跟我说话!”
夏黎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紧蹙起眉瞪着面前不要脸的男人,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禽兽!”
谢鄞被女孩的这个样子都逗笑了,抬起手轻轻抵在唇前,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
“好好好,我不笑了,”谢鄞强忍着笑意,帮女孩揉了揉发酸的腰,“老婆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轻轻地在耳边响起,夏黎忍不住想到刚刚在浴室里男人死皮赖脸的要让她喊老公的画面。
“不要脸!”
夏黎气得直接翻身背对着男人。
可身后的男人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般,偏偏还要贴上来轻咬住她的耳垂:
“嗯,我就是不要脸。”
耳垂上酥麻成一片,夏黎忍无可忍地忍着酸痛从床上坐起,扭过头瞪了一眼嘴角勾笑的男人。
“我要去上厕所!”
说完,女孩便一溜烟地下了床。
谢鄞本以为她真的是去上厕所了,可没想到夏黎却直接光脚打开了主卧的门。
在逃出主卧的那刹那,还不忘丢下一句:
“今天你一个人睡吧!”
说完,“嘭”的一声主卧的门便被女孩重重地关上。
谢鄞赶忙下床拉开房门去找女孩,却见夏黎早已经躲进了走廊对面的客卧。
于是,堂堂谢家家主不得不靠在那冰冷的客卧门前哄着女孩。
“黎黎,开开门好不好?”
房间里头传来冰冷的声音:
“不好。”
“宝宝,你就开开门嘛,我知道错了......”
“你想都别想。”
“老婆,您大人有大量,我向你保证我以后觉得不这样了.......”
“我信你个大头鬼!”
“黎黎老婆~谢太太~”
“我要睡觉了,你别烦我!”
夏黎翻了个身,没好气地对着门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