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呋~呋~”苏明吹了吹手里的黑色圆盘,把烟灰抖干净后,递给前面带路的黑老鼠:“给,老鼠兄弟,你的耳朵。”
也不知道他这耳朵是什么材料的,摸起来肉乎乎的,上面的毛发还有点像是天鹅绒,可是不光防火隔热,还十分容易清理,一点灰尘都不沾。
“嗨,不用还我,你留着。”老鼠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两个新的圆盘来,随手插在自己的脑袋上,还调整了几下位置:“今天来的时候有点匆忙,也没给你们带像样的礼物。”
说着,他还把原本自己用来当烟灰缸的那只也递给了死侍,十分大方。
可你说这只能拿来当果盘和烟灰缸的耳朵有啥用吧?似乎又没太大的用处,不像值钱的样子。
送礼物了,但只是蚊子腿,就像是苏明前世玩过的一些手机游戏上,用兑换码换来的游戏道具。
鼠鼠这私底下的面孔,言谈间多少有些流氓资本家的味道,毕竟迪某尼虽然做的大多是关于‘童年梦想’的生意,但他们经营者可不能只是梦想家。
也许在他身上展现出来的,就是当年创造了他,并且建立了迪某尼的那位大亨身上的一些特质?或者是那位先生希望赋予它的特性?
那么他和那个红短裤的黑耗子之间是什么关系?按照道理来说他们应该是同一位,但似乎又不是,所以是不同的分身么?
问题有点多啊,不过现在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如今鼠鼠站在自己一方,那就先利用好了再想未来的事。
“这员工通道里有点乱啊,而且灰尘还很大。”死侍把收到的黑色圆盘塞进自己底裤里,但也没有道谢,只是左顾右盼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我们需要走多远?我感觉我正在脱水,娇嫩的患癌皮肤正在枯萎啊。”
他经常把自己皮肤上长出‘菜花’状赘生物的现象,视作自己皮肤娇嫩的证明,因为这显然是生命力过于充沛所导致的。
“有点距离,但算不上太远。”老鼠嘬了一口烟,在烟雾中继续前进,中年人的声音沉稳又淡定:“至于这员工通道脏乱的问题,习惯就好啦,毕竟园区里的人手虽多,可有这里钥匙的人却很少,你也不会指望我亲自打扫卫生吧?”
“行吧,那这条路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我们来聊点别的打发时间吧?我直播间的老铁们让我问问,你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最喜欢喝的酒又是什么牌子?三十年代有什么让你记忆深刻的事情嘛?”
这些问题,意味着死侍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哦?采访么?我上一次接受采访还是在五十年前啊,呵呵。”老鼠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过很快就乐呵呵地点了点头:“尽管问吧,只要不涉及商业机密,我都可以告诉你们哦。”
于是一人一鼠都高高兴兴地开始了密集的交谈,双方语速都很快,在这员工通道的狭小空间里就显得有些嘈杂了,让身后跟着的丧钟有点无语。
不过这样也好,表弟把人家陪好了,自己就不用陪着聊天了,原本苏明就不是什么爱说话的人啊。
长长的走廊静静地向着远方伸展开来,仿佛是通往过去的秘密通道,直到变成最远处的一个亮点。
墙壁上剥落的油漆像是岁月的痕迹,每一片脱落都讲述着一个未被倾听的故事,灰尘覆盖了整个走廊,每一步的脚印都在厚厚的灰层上留下了短暂的记忆。
走廊两侧的门紧闭着,仿佛守护着各自的秘密,而稀疏的光线从走廊顶部脏兮兮的灯泡中落下,与灰尘共舞,创造出一种朦胧而怀旧的氛围。
在这个几乎静止的空间里,两个人类和一只能够直立行走的老鼠缓缓地穿行在走廊上,仿佛就会这样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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