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葛瑞克那个小子啊，就这么跪下了，还把舌头伸了出来。”

奥丁的宴会上，化成人形的古龙一边喝着蜜酒，一边对旁边的葛德文说着交界地的往事。

从他死后膨胀扭曲的丑恶躯体，到放弃了黄金一族骄傲，通过接枝获得力量的贵族，从玛莲妮亚战无不败的尊腐骑士与圣树大军，讲到古龙在纽约上空与蒙格激战。

“要我说，你那些子嗣都不堪造就，倒是两个兄弟都不错，特别是蒙格特那家伙。”

古龙没有说多少蒙格的坏话，这家伙最后也算是死得壮烈，可以称上一句英雄了。

“但可惜是恶兆之子，他们没有资格成为艾尔登之王。”

葛德文喝着如琥珀般的蜜酒，淡淡地说道，洛克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哪怕他们身具力量？”

“黄金树不会承认他们的，如果强行修补法环，成为艾尔登之王，最后只会带来诅咒。”

说着，葛德文用手指蘸取了些许酒液，在桌面上画了一颗树：“曾经的交界地，有着一颗远古的黄金树，这颗树也被称为生命熔炉，恶兆之子的力量便源于其中。”

随后葛德文手指上燃起黑金色的火焰，将那酒液画出的树付之一炬。

“但远古黄金树早就在大战中消失，现在的黄金树，源于无上意志降下的流星。”

“过去的赐福，在这个时代中变成了诅咒。”

洛克点了点头，他大概明白了葛德文的意思，就好像系统升级了，过去的软件版本和现在的不能兼容，强行安装最后只会导致现在系统的崩溃。

“这就是为何，恶兆的角对黄金树的子民有剧毒，他们只是触碰到便会被诅咒。”

“之前王城还有过一個疯子，拿着恶兆的角想要去玷污他人，疯子觉得自己是在赐福对方。”

听着葛德文的话，洛克点了点头：“是那个被称为‘食粪者’的家伙吧，我听说过，他被吊死了对吧。”

“是啊，那是个失去赐福的褪色者，后来为了重新获得赐福，做出了如此恐怖的事情。”

葛德文摇晃着酒杯，盯着古龙说道：“其实，你们古龙也是一样的，你们也没有资格成为艾尔登之王。”

洛克神色不变，古龙曾经是交界地的统治者，不过他们的神明早就抛弃了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和恶兆一样的上版本遗老。

“那又如何，还是那句话，力量才是为王的理由。”

“不错，我父亲曾经说过，如果对方不服从，那就殴打到对方服从为止。”

两个异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古龙晃了晃脑袋，他并未刻意抵挡蜜酒的醉意，只是任由自己晕晕乎乎地摇晃着。

米凯拉走了过来，洛克把头靠在对方肩膀上，眼睛眯了起来。

“看起来你们需要点单独的空间。”葛德文举杯示意，很懂地离开了座位，准备去其他地方转一转。

“你喝醉了？”

“并没有，这东西和你的酒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洛克眨了眨眼，已经恢复了清明，拉住米凯拉的手说道：“在这里逮着没什么意思，我们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