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侧着搁在马背上,整个人半窝在林止尘怀里的习霂还没反应过来,又听他说,“算了,阿霂一路受苦了,全身都是伤,还是我来驭马为好。”
“闻宫主,后会有期!”扬脸朝曲闻歌挑衅般一笑,说完不看曲闻歌的脸色,也不给习霂反应的空隙,夹紧马腹,绝尘而去。
望着习霂他们远去的方向,那里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河岸边火堆的光亮在夜风中摇曳,映照着曲闻歌无喜无悲的脸。
“备船。”声音冷硬低沉,他还要过去对岸,为七落他们三兄弟收尸。
“主上……”一个灰衣下属犹豫地开口,眼睛瞟着地上三人。
“唉,”曲闻歌发出一声短叹,“就地埋了吧。”
***
月色下疾驰的骏马在墨色的山林间划过一抹银光,猩红的衣袂合着青丝翻飞。男人双手持缰,臂膀微曲,连同厚实的胸膛环成一个舒适的弧度,让蜷在怀中的女子不被风扰不受颠簸。
若那女子能安静的享受这份月下的静谧时刻,那将是一幅完美的画面。可惜,窝在林止尘怀里的习霂在最开始的怔愣之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二人此刻暧昧的姿势。
“林止尘!”声音穿透云霄,“我自己可以骑马!”
“迟了。”林止尘心情愉悦,“阿霂早不说,现在只有一匹马。”
习霂挣扎着要起来,奈何飞驰中的马背上行动不便,加上林止尘环绕在周围的手臂和胸膛,让习霂觉得只要稍稍一动,就会跟对方滚烫的躯体贴得更紧。虽然隔着两人的衣服,但这个平日里看起来不算壮实的男人这会儿像是个彪形大汉一般,紧致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辨。
“阿霂若是执意要骑马,那我们可以对换一下。”林止尘说着自己就笑起来。
对换一下?让林止尘坐在自己怀中?习霂脑中浮现出画风清奇的一幕,一个哆嗦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少来!你下去跑,我一个人骑马!”知道林止尘故意戏弄自己,习霂心一横,就要抢过缰绳赶人下马。
不知道是习霂动作间打到他哪里,林止尘惨叫一声,瞬间向后挪动些许,“别动!”
听这声音,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习霂安静下来,“怎么了?我没怎么你啊!”
林止尘喘息粗重,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咳咳,我之前也受了伤,阿霂怎么那么狠心还要赶我下马?”
“你也受伤了?我看你活蹦乱跳的,不像啊?”习霂微微直起身子,抬手想要摸摸看他哪里受伤了,“你这衣服上都不是自己的血吧!”
林止尘单手抓紧两根缰绳,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习霂四处捣(点)乱(火)的手,“先前跳进河里,被水中滚石撞出内伤,自然没有出血。”一本正经地开始忽悠。
“你是自己游过来的?”习霂觉得这是件无比惊奇的事情。
林止尘心里叹口气,这丫头怎么这么容易就转移注意了,竟然有种淡淡的惋惜之感。
“在海岛长大的人,自然与阿霂这类在山间长大的人不一样。”这是又在调侃习霂之前说她长大的山里没有瀑布溪流。说完不待习霂反应过来,下巴在她头上飞速蹭了蹭,又接着道,“阿霂乖,我们很快就能到前方的小镇,得尽快找个住处,处理下你这一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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