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穆顺立刻上前,蓦地一记疾踹。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瞬间响遍整个房间,深田一郎肋骨断了至少三四根,剧痛中睁开了眼睛。
张枫逸接过旁边兄弟递来的小药囊,若有所思地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深田一郎只叫了一声,就忍下了痛苦,抬头看他,怒道:“有本事就杀了我!”
“这叫‘懦弱’。”张枫逸像没听到般,“一个人敢死,这不值得人佩服,因为死亡是逃避的最好方式。给自己准备致命毒药,说明你知道自己不够坚强,无法承受敌人的拷问。所以,我现在没杀你,因为我知道我一定能从你嘴里拷问出我想知道的东西。”
深田一郎原本还想吼几句,但听到最后,竟然无由地心中一寒。
对方话中有话,透着令人恐惧的寒冷。
张枫逸把毒囊扔在了地上,一脚踩破,沉声道:“穆顺!卸了他的下巴,然后去外面草地上给我拔根狗尾草进来!”
穆顺二话不说,踏前捏着深田一郎的脸颊和下巴,轻轻一扭,顿时把他下巴扭脱。
深田一郎知道他是防止自己咬舌自尽,心中暗悔。
早知道刚刚醒来时就直接咬断舌头好了。
不多时,穆顺拔了草回来,交到了张枫逸手上。
张枫逸走到深田一郎面前,蹲下身,一把抓住他脚踝,用手里的草轻轻挠他脚底。
“不……不要!”深田一郎登时明白过来,模模糊糊地叫着,一股痒意瞬间袭到头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紧接着的就是不断加剧的大笑。
五分钟后,张枫逸才松开了手,看着已经笑得恹恹一息的深田一郎:“给你第一次机会。”
深田一郎浑身冷汗直浸,却仍瞪着他。
张枫逸点点头:“够硬汉!穆顺,你和兄弟们轮班来,这次十分钟,假如他还不肯说,就二十分钟,照这类推。记着,要是他撑不住了,就让他歇会儿,然后重新来!”
“明白!”穆顺从没见过这样的刑罚,心里惊奇,接过了狗尾草。
张枫逸对深田一郎一笑:“希望你明天早上还能笑得出来。”转身离开了储藏室。
对于审讯,他有足够丰富的经验,不怕这家伙不屈服。
翌日清晨,张枫逸推开阿瑛所睡的那卧室房门,室内已空。
天还没亮,她就已经离开。
桌上,一张纸条静静躺着。
张枫逸走近,拿开压着纸条的笔,立刻看到上面的几个字:“对不起。谢谢。”
张枫逸哑然一笑。
这女孩脸皮可够薄的,说不出来,竟然拿笔写出来。
回想她昨晚展露的身手,他不禁皱眉。
甫一交手,他就发觉她的搏击套路和他在神剑时学习的套路非常相似,难道她有这方面的背景?
再想她不敢明说的神态,张枫逸心里越发肯定了。
不过现在人已离开,搞不好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见面机会,这种事多想无益,算了。
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穆顺的声音传进来:“逸哥!那家伙招了!”
张枫逸霍然转身。
满脸兴奋之色的穆顺站在他面前,说道:“我们照着你说的办法来办,那家伙也够能撑的,昏死过去好几次。直到十多分钟前,他才终于撑不下去,哭着求我们放过他。逸哥,你那办法太有用了!”
张枫逸笑笑,大步离开。
片刻后,他进了储藏室,只见深田一郎瘫在地上,脱力般一动不动。
这也难怪,一整晚不能睡觉,还要身不由己地大笑,换了任何一个人,能撑过十分钟都不错了,这家伙能撑过一整晚,耐力已经算是相当惊人。
走到他面前时,张枫逸悠然道:“早点答应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
深田一郎费力地抬眼看他,吃力地道:“你……你不是人!”下巴松了之后,说话漏风,听着十分古怪。
张枫逸欣然道:“多谢你的夸奖。”
深田一郎瞪了他好一会儿,才艰难地道:“这样说话很……很困难,你先帮我接……接好关节……”
张枫逸呵呵一笑:“回答我问题不必用嘴,我早给你准备了笔,写下来就行。”
深田一郎暗骂狡猾,他本来是打算只要对方一接好自己下巴,立刻咬舌自尽。不过想想用尾也行,对他这种身手来说,用笔自杀,就跟用刀一样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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