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方面来说,她还真看的通透。
江善善自打与她说过这些话后,虽未再提起,不过却在盯着她。
知晓她防备过甚,才暂且搁下。
宫中。
顾渊从官房的屋顶中取出一个嵌在梁上的匣子,若非亲自上去查看,凭借在底下还真看不到。
萧玄邑连咳了几声,才勉强止住,“这就是那份布防图?”
顾渊查看了番,没异常才打开。
他看了几眼,确定无误后,朝他颔首,“确实是布防图。”
说着,递给了他。
萧玄邑明白他的意思,却没要,这东西本就不是他找到的,功劳也不该是他拿。
更何况,他也就是个陪着而已。
顾渊却有自己的思量,两人离得近,只听他低声道:“你拿着,对我们才是最好的结果。”
萧玄邑眉头微动,到底还是接了过来。
两人等到下朝后来到皇帝跟前,将东西呈上。
原本折腾了这些日子,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的皇帝看到布防图真的找到了,大喜之下也有些激动。
“竟真的找到了,确定是刘洋藏的布防图?”
“回父皇,儿臣确认过确实是布防图不假,而且此图在卫所官房梁中找到,除了刘洋,恐怕也没其他人了。”
“好,好好好。”皇帝大喜,看着自己这个病弱的儿子,想了想,有了打算。
他将布防图搁在手边,随后道:“老七和顾家小子,这件事你们二人功不可没,与朝廷社稷有功,说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萧玄邑低头拜下,“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心愿,若说赏赐,儿臣惟愿盛世之下,国泰民安,父皇永寿,千秋万代。”
“臣也只是尽了本分,不敢求赏。”顾渊跟着说道。
皇帝满意地笑起,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像是第一次好好注意过这个儿子。
他感叹了会儿,道:“这样的功绩不给赏倒显得朕小气了,这样,老七身子不好,朕也不能教你做多少事儿,即日起便入礼部挂职。”
萧玄邑接令,神色并未有欣喜之意,依旧淡然自若,带着病气的模样是与他记忆中极为相似的面容
皇帝收回神思,再看向顾渊,“至于顾家小子,哼,将辽国人尽快打发走的事,就交给你和老六了。”
既然布防图已经找到,辽国人也没有再留的必要,什么结盟和亲的事,他现在是听到就头疼。
这些日子都快烦死了,连后宫都去的少。
真真是恼人!
萧玄邑和顾渊接令,片刻后才退下。
东西已经找到,剩下的事就不归他们管了。
离开宫门,两人坐在马车中,萧玄邑看着册子,上头是皇帝又赏下的珍贵药材以及一些绫罗绸缎,金银财宝。
不仅讽刺地勾起唇。
“天子坐久了,哪里还记得自己是个父亲,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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