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的就起了厌恶之心,冷冷道:“眼睛不要,本姑娘可以替你剜了。”
那老虔婆一窒,想说什么却又碍于别的咽了下去,只冷哼了声道:“王妃已经久候多时,跟我来。”
江善善没有理会,沉默地跟上。
到了堂内,才进门就见一只茶碗飞来,也幸得她反应快,急忙侧身避开。
啪嗒一声,茶碗在她身后滚落,碎成了花。
江善善睨了眼,转过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人。
“江善善,你好大的胆子,我传你过来,你不先来见我却去了见了那个贱人,还拿了那样的东西巴结她。”
江媛铁青着脸瞪着她。
曾几何时算得上温婉贤淑的模样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布满尖酸刻薄的嫉妒之相。
江善善突地觉得她有些可怜,当然,是蠢得可怜。
“江媛,你是不是太把自个儿当回事了?”江善善走上前,挑剔地在一旁的高椅上坐下。
“我能来是给你脸不错,但这不是拿捏我的资本,我想见谁就见谁,还是说,现在的你有那个本事将我从秦蒻那里拦下来?”
这句话似是戳到了江媛的痛处,只见她阴狠了神色,手指紧紧抓着案几的边缘。
她咬牙道:“江善善,别忘了你也是江家出来的,若是我们江家倒了,你又能好到哪儿去?”
“别了,我是我,你们是你们,我可高攀不起你们江家。”
“秦蒻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要这样对付我们?”
“好处?”江善善转了转眸子,道:“若说好处的话,确实有那么几分,不过总比你们好吧!不仅想要我的命,还四处毁坏我名声。”
江媛也知道自家母亲做的那些事,更知道祖母老糊涂,如今留下的烂摊子竟都要她一人来收拾。
她恨不得甩的远远的,可一想到因着这事萧玄祯都亲自过来了。
她绝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只要她能借机怀上子嗣,秦蒻那个贱人就永远比不过她去。
想到这里,她也稍稍冷静下来,好似方才怒极摔杯的事不复存在一般。
“从前的事我祖母的确不对,可江家也向你们姐弟道歉了,何必还揪着不放,况且我母亲再不是,到底也养了你们姐弟这么多年……”
“你管那叫养?”江善善抬眸,嗤笑了声,“那你要不试试那样过活?”
“江善善,你不要无理取闹,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娘那么对你,也是有苦衷的。”
“那又与我何干?”
“你……”
“我这人向来有恩不一定还,有仇却一定报,你们给我记好了,往后日子还长着,想跟我玩儿,我有的是手段陪你们。”
江善善说着,起身朝她走来,周围的丫鬟婆子立即警惕地挡在面前。
“放肆,你想做什么?”
“江媛,莫要以为你做了六王妃我就奈何你不得,你自个儿也看到了,秦侧妃可比你有用,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越过她拉拢我?”她的脸上是不屑一顾的讽刺。
江媛脸色黑下,她受不了旁人说她不如秦蒻那个女人。
可她看着江善善那双冷彻眼底的眸子,想要破口大骂的话又都莫名噎了回去。
“秦侧妃如今怀有身孕,来日你这个正妃位置都不一定保得住,我若是你,不若好好顾好自己的事再想其他,否则当心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人作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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