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姜瑶光想也不想道,见萧璟望过来,她有一瞬间的害怕,然而依旧鼓足了勇气迎着他的目光道,“这么多年表哥不都好好的,比旁人都出色。”
他这么对她,可她依旧会安慰他,叫他如何舍得放手。
萧璟垂了垂眼帘,看着姜瑶光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哀伤,“那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你若是说我哪儿不好我都能接受,起码我还能改,可你说因为我是你表哥,唯有出身这一条是我无能为力的。
姜瑶光张了张嘴,她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见她一脸纠结,无言以对,萧璟只是笑了笑便掀开车帘跳下车。姜瑶光懵了下,望着飘荡的车帘,只觉得那笑里带着说不出的落寞和受伤。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嫌弃他得过癔症,得了这个病已经够可怜,身边人还因此嫌弃他!可她真不是因为这个,姜瑶光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也想入乡随,可她就是过不去那一关。
青禾战战兢兢爬上来,见姜瑶光愣愣的坐在那儿,发丝凌乱,就连衣襟也有些褶皱。青禾心跳加速,细看后想姑娘应该完好无损,她逃生出天似的松了一口气。之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萧璟推到车外,驾车的仆妇已经换成了世子的亲卫,她根本就进不了车内。
就连下人都被侍卫们看守住了,只能心惊胆战的听着车内动静,幸好幸好,没出事。
略作收拾后,姜瑶光又想起一事,闷声吩咐,“让他们不要乱说,否则谁也逃不开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说罢便闭目躺进了软垫内。
不一会儿,一行人在别庄门前停下,别庄外持剑的侍卫林立,铠甲与护送自己的侍卫一致,姜瑶光心头涩了涩。
打叠起精神她带人入内,在佛堂里找到了念经的俞氏,宝相庄严的佛祖,檀香袅袅,木鱼声声。
姜瑶光不由自主的在俞氏身后的蒲团下跪下,无需念经只这么跪着便觉一颗纷乱的心宁静下来。
木鱼声收,姜瑶光才睁开眼,她站起来去扶俞氏。
俞氏就着她的后起身,随着她出了佛堂,迈入敞亮的外室,俞氏眯了眯眼,“带着她念了这么多年的经,她的心还是不宁。”
诸孙女中,俞氏承认她偏疼二房这三个,人心本来就是偏的,这么多孙女,只有这三个是她亲手抚养,怎能不偏心呢。
如非万不得已,她岂会舍得把青春正茂的二姑娘拘在身边蹉跎光阴,可这孩子满腹的不甘不平令她难以放心。
无法顺着她的心意送她入高门,又不敢将她低嫁,只能就这么的带在身边,盼着她有一天能够心平气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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