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是不是哭了?”倚在床上的淑阳郡主巴巴的望着耳房,眼底浮现出忧虑,那么小小的一团,哭起来的声音比小奶猫还轻。
琅琊长公主竖耳细听,道,“你想多了,才刚睡下哪有这么快哭。何况有一个奶娘,四个丫鬟盯着,你别一惊一乍的瞎担心。”
淑阳觑一眼琅琊长公主的脸色,欲言又止。
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闺女,琅琊长公主岂会没察觉,抬了眼看她,“你还虚弱,不要胡思乱想,对着亲娘还要小心翼翼不成?”
淑阳讪讪一笑,忐忑道,“阿娘是不是不喜欢长生?”
琅琊长公主愣了愣,笑了,“你怎么会这么想?那是我的外孙女,嫡亲嫡亲的,盼了小十年的外孙女,怎么会不喜欢。”说着笑容淡下来,“就是你难产那会儿我也没怪过她,我只是恨老天爷,凭什么见不得我好。” 想起那一日光景,琅琊长公主至今心有余悸。她半生坎坷,生而丧母,爹狠后娘毒,小小年纪就随着两位兄长逃家,后随着兄长上了五莲山为匪,好容易熬出头了,却婚姻不幸,噩梦十年,幸好老天爷没绝情到底,后半生时来运转。
淑阳郡主心头一刺,紧紧的握住琅琊长公主的手,脸上浮现羞愧的神色。
琅琊长公主好笑地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是你太婆婆和妯娌。”
淑阳更窘,讨饶,“阿娘~”
去年二房夭折了一个男孩,金老夫人当场就撅了过去,病了好几个月,躺在床上都不忘咒骂俞氏、胡氏和新出生的四姑娘是杀人凶手,因为她觉得要不是俞氏和胡氏力主保大,而四姑娘先一步出生,她的曾孙子就不会夭折。
最匪夷所思的是胡氏,竟也把女儿当成杀子仇人看,若不是侍女警醒,刚出娘胎的四姑娘差点被亲生母亲掐死。
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淑阳忍不住多想,她怕自己女儿步了她堂姐的后尘。虽说她娘不是那样的人,更不至于如此极端,但是她也怕母亲对女儿有隔阂。大家子里因为生产不顺,甚而是生辰八字不受血亲待见的例子屡见不鲜。这是她盼了好几年的女儿,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
琅琊长公主哼了两声,恨恨的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几经凶险,终于母女均安,生产之后,淑阳就晕了过去。因伤了元气,这几天都昏昏沉沉的,琅琊长公主一直找不到机会教训她,好不容易等到她清醒,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要怨,我也怨你,干我小长生什么事!明知道自己八个月的身孕了,还这么不小心,在园子里看个花灯都能把自己摔了,让我们跟着你受罪,我差点没被你吓死,你瞧瞧,我头发都被你吓白了一片。”
淑阳眼眶有些红。
琅琊长公主立刻埋汰,“都是四个孩子的娘了,眼眶还这么浅,羞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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