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然,把人叫来,咱们当场审!说不明白,你今天别想活着走出这道门!”
申小红哪儿敢啊,她是听孙典药说的。
原本也没想着要说出来,但是真气不过,为啥做了同样的事,大家都不计较杜清檀,偏就盯着她不放。
而且杜清檀这个当事人,居然也不心虚,还和其他人一道欺负她,那就一起没脸呗。
申小红跳起来就跑:“反正是真的,我不怕你!”
宋大娘伸出脚去,绊了她个狗啃屎,鄙夷地道:“看你这副德行!小杜即便走了门路,那也是名至实归!”
袁春娘道:“就是!本就该她得的,难不成要因为小人作祟,就捏着鼻子认了?咱有这个本事去争,不争是傻子!”
雷燕娘指着申小红道:“你要是敢往外面乱说,我们就和孙典药说,你跟我们说,她到处说小杜的坏话。”
如此区别对待,申小红捂着脸“哇哇”哭着跑了,出了院子,她就收了泪,换上一副憨厚的表情,去寻孙典药说话。
杜清檀这次请客,整整花了她一个月的俸禄。
两位尚食,司膳司四位司膳、司药司两位司药,单独开了一桌。
余下的司药司这边,典药、掌药、女史,加上她们六个,以及几个比较得脸的宫人,开了两桌。
孙典药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抢先坐了主位,然后左右一看,没见申小红,就故意问:“杜掌药,申女史呢?”
杜清檀很直接地道:“啊,我没请她。”
孙典药没料到她居然这么直接,脸僵了一下,摆出上官的模样。
“我听说你总是和她闹不高兴,这不好啊,快去把她叫来,我给你们主持着,互相喝一杯,还是好姐妹。”
杜清檀叹息:“孙典药想着要大家和气才好。但申小红啊,她说您坏话呢,所以不许她来!”
“呃……”孙典药又僵了一下,没忍住:“她说我什么啦?”
杜清檀摆手:“我不传人闲话,来,来,我敬大家一杯。”
孙典药和杨掌药交换一个眼色,脸色臭臭的,到底没勇气追问具体细节。
因为一开始就被打压了威风,之后整个宴席就很顺当,都没人捣乱。
只司膳司的老人儿们不停交换眼色,表示杜清檀真是太厉害,太做得出来了。
杜清檀才不管这些呢,她就是要让这些人知道她不好惹,麻烦才会少。
杜清檀喝得微醺,由伺候她的小宫女熏儿帮着收拾干净,舒舒服服躺下。
熏儿出去倒水,回来道:“掌药,下雪了呢!”
小丫头手掌上托着一小团毛绒绒的雪花,一会儿就化成了水。
杜清檀摸摸她的脸颊,笑道:“快睡吧。”
次日清早起来,司膳司那边果然如她所言,另给宋大娘等人安排了一口灶台,由她三人独立制作药膳进到御前。
有人给杜清檀开玩笑:“她们才是我们的人,你们是司药司的人,要不,你们和两位司药说说,另外给你们起个灶得了?”
杜清檀不客气地撅回去:“我在这儿是尚食的安排,我胆儿小,不敢去说,要不,您去?”
来人怏怏地走了,从此再无人敢提这事儿。
但不可避免的,两边成了竞争关系,总有人明里暗里给司药司这边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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