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程尚食同样非常满意,然后说起了白司药的终身大事。
“小白啊,你升尚食这事儿有些难,圣人有属意之人,你再等等其他机会罢。”
白司药很有些失望,却也想得开:“上次孙家姑侄陷害我,我能顺利逃出生天,也算幸运了。”
程尚食道:“升尚食这事儿我虽无能为力,司药之职却是我说了算。目前没有合适的人选,另一个职位就空着罢,你多辛苦些,一力承担下来。”
也就是说,以后司药司都是白司药说了算,再不会有人给她添堵。
算是一个小小的补偿,白司药笑着谢了,却也明白,这个空位,估摸是程尚食给杜清檀留的。
只要杜清檀再立一个大功,又要升官了。
二人正说着,就听宫人通报,说是杜清檀来了。
白司药就起身告辞,杜清檀恭敬地给她行礼请安,倒比没做程尚食义女之前还要恭谨几分。
白司药也喜欢她会做人,闲谈两句自去了。
杜清檀给程尚食奉了养生汤,笑着说了去太医署授课的事,又讲要去女学生家瞧病的事。
程尚食自是应了:“不要忘了回宫的时辰,逾期不归是大罪。”
杜清檀还是不肯走:“我想请义母帮个忙……”
她说了孟萍萍的事:“听说她家里要把她嫁去外地给人做续弦,对方大了她二十岁,已经有三个孩子了,长子都要成亲了。”
程尚食也叹气:“这也太过分了些,仔细找找,难道找不着更好的啦?”
“谁说不是呢?”杜清檀给程尚食捏肩捶腿:“她家里总认为她出宫是犯了事,怕惹麻烦,想嫁远一些。
我想着,咱们得给她撑个腰啊,不然以后从宫里出去的姐妹们都被家里慢待轻视,六尚二十四司颜面何存?”
程尚食轻点她的鼻尖,亲昵地道:“那会儿也没见你和她多要好,怎地总为她说情?得了人家什么好处啦?”
杜清檀靠在程尚食肩上笑:“她和独孤认识……有事就老找独孤帮忙,我这是为了自个儿。”
程尚食被逗笑了:“就你精,行了,我去找陆尚宫商量一下,给她凑些东西,再派个品阶高的女官专程去送,不叫她家里轻看她。这样可好?”
杜清檀继续捶肩:“再好不过了。”
谁都有倒霉沮丧的时候,她愿意拉孟萍萍一把,但后续,还得自己立起来。
不然,谁也帮不了孟萍萍这个忙。
至于李岱说的那些话,对她的生活压根没造成什么影响,到晚躺下,头挨着枕头,她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第二天醒来,又是活蹦乱跳的一天,只是又添了个习惯,每每从御膳房当差回来,便要换一身衣服。
做饭的时候,也要用帕子把头发包得严严实实的,不叫一点油烟味儿钻进去。
申小红瞧着她这般做,便也跟着学,雷燕娘不免背地里抱怨:“穷讲究。”
杜清檀笑道:“快别说她,咱们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爱怎么折腾是她的事,又没影响你。”
雷燕娘道:“我不信她想通了,总觉着她要出幺蛾子。”
杜清檀眼里露出几分冷意:“随意好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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