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僵硬地将背抵在门板上,退无可退,看着那个男人,戴着黑面具掌着烛台气定神闲地跺过来,如闲庭散步一般。
宋轶咬咬牙,这样死,略冤。
“我不是采花贼,我对你没有恶意。”
男人还在靠近,没有一丝停顿听她辩解的意思。
“我是无辜的!”宋轶严正声明。
而男人的手已经伸到她面前,甚至在她脸上摸了摸,摸了一圈,愣了一下。
宋轶无辜地睁大眼睛,善意提醒道:“我没戴面具,只是生得黑。”
黑成咱这样,难道你不该感到害怕吗?你应该像那位一样叫鬼才对,这才该是美人的正确开启姿势。
刘煜从来坚信自己的判断,并不会因为别人的衷心建议而改变,于是他又揉了几把,从脸颊直揉到耳根,甚至往脖子下摸去。
宋轶小脸儿瘫了瘫,“我是女人,你再摸下去,我可要以身相许了!”
像是听到她的提示,两根手指从她喉结处滑过,撩得人心口一阵麻痒。
“呵,果然是女人。”
咦……这话其实你完全可以用惊叹调说出来,并为自己方才的无礼道歉。显然,这种待遇绝对不是一个采花贼能够享受到的。
“本王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把面具撕下来,否则,别怪本王亲手剥你一层皮!”
刘煜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这话也足够恐吓住女人这种生物,可眼前这个诡异存在却晾了晾一口小白牙,笑道:“我的脸,只有未来夫君可以看,豫王真的要看吗?”
刘煜:“……”
“其实你我男未婚女未嫁,豫王若真有意,我自当奉陪到底。”
刘煜感觉有只小蚂蚁在身上爬,好想捏死它。
就在此时,手中蜡烛噗地熄灭,眼前骤黑,他本能地朝宋轶抓去,却扑了个空,反而一道风从腰侧拂过,刘煜变招快,终于抓住了,手下的身体却如泥鳅一般,从那件宽大的黑袍钻了出去,迅速朝一侧的窗户扑去,竟是他也猝不及防。
可是,这个小毛贼忘记了吗?那窗户可是被封了的,看她往哪里逃。面具下露出一抹冷笑,可这冷笑刚绽放出来,便僵住,因为他听见了窗户被推开的声音。
刘煜身子一闪追上去,这次却只来得及抓住爬窗人的一只脚踝,就势便要将她倒提过来。宋轶怎甘心让他抓住,另外一只脚猛地一蹬,这一蹬也不知蹬到个什么东西,很是给力,不但脚踝被松开了,她还借势窜出老远。顾不得回望,宋轶逃之夭夭了。
一刻钟后,刘煜摸摸伤着的额头,看着面前的狗洞,他追踪而来,只有这一段有被人蹂.躏过的新鲜痕迹,刘煜用剑鞘量了量,狗洞不足一尺,这到底是怎么钻出去的?这身体的柔韧性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
漱玉斋。
李宓手提灯笼,长身玉立,看着从狗洞蠕动过来那团黑漆漆的东西,冷声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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