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买东西？”

熙攘的人群，又乐和秦朝。

又乐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先玩会儿呗。”

“不太好吧，墙报下周就评比了……”

“下午加把劲嘛，实在忙不完的时候找曾白帮忙李善睐就不会拒绝了，我这是在给曾白创造赎罪的机会。”

只要是又乐想要做一件事，就永远有她的歪理邪说，秦朝哭笑不得。

“那我们现在去哪？”

“我要去你们初中的学校！”又乐眼睛闪闪的看着秦朝，这件事她计划了很久了。

“从这儿到华林坐车也得四十来分钟……”秦朝无语的笑，“你怎么想起来一出是一出？”

“就问你跟不跟我去！”

“……去。”

秦朝初中时所在的华林中学、又乐就读的七联附中，是全市国立初中的扛把子，两所学校同市不同区，华林在最南，联附在最北。因为联附是七联的附属中学，七联明里暗里总是给联附多塞指标，是以华林和联附相比稍显逊色。

但正因为联附优秀，所以报考的限制特别多，当年秦朝就是因为户口所在地不在本市的原因，只能报考了华林，同样的还有辛与易。

又乐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在出租车上问秦朝：“小翅膀也是在华林读的中学，你们为什么不认识？”

“又乐……我在华林的时候没有那么出名……”

其实长这么大都没有那么出名过，秦朝又想起，运动会跑一万米时，又乐站在主席台上喊他的名字轰动全校，不知为何笑起来。

“你不是全校第一么？怎么可能会有哪一届的全校第一不出名的？”米长天排个前十都能让全校所有的老师眼熟他，而秦朝低调的未免太反常。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秦朝挠了挠头发，始终有一丝笑意。

其实他大概知道为什么。没有遇见又乐的秦朝，是很不善于与人交往的。他有一对高智商的学霸父母，但却物极必反生下了他，那时的他只是觉得自己可能不够聪明，成绩不拔尖就会丢了父母的脸，所以努力学习，精益求精，根本不去想那些人情世故。

他不比又乐，他即使考再多次的第一也不肯懈怠。

所以老师们很喜欢他，重视他，但更多的时候注意不到他。和那些比较张扬的男生比起来，他性格上没有什么值得说的特别之处，老师们办公室闲聊提及他，除了一句“秦朝学习的认真劲没人比得上”之后便再也无话。

其实秦朝早就认识辛与易，不仅他，整个华林都认识他。

文章写得好，广播站总能读到他的文章，校报上有他的文章，他还是文学社社长。久而久之同学们就知道了――那个全校第二的辛与易又是作文最高分，就是这几天一直在宣传读书活动那个文学社社长，课间路过理想石总能看见他拦住学生推书。

相比全校闻名的万年第二辛与易，全班第一是谁，大概只有那些总想超过秦朝的尖子生知道。

华林出了名的花里胡哨社团多，有时一个人愣是同时报好几个社团，而秦朝，一个都没参加过。

人们也有时候会提及秦朝――

“好像那个叫秦朝的又考了第一。”

“谁？”

“秦朝。”

“不认识，哪班的？”

“呃……”

“长什么样？”

“我好像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