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几个人咋咋呼呼的闹腾,而被忘记的梁高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地站在那里。
她一开始就不该妄想参与他们的悲喜。
只有秦朝注意到她,只有秦朝看在眼里。
什么都不为,只因秦朝也曾站在那个观望的位置看着。他曾经和梁高泓一样,面对明明都是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人,却因为又乐,千方百计的尝试去融入那份本该与自己无关的快乐,最后不想剥离。
那以后方明白,没有谁本该孤独。
他挪了两步,走到梁高泓的身边:“同学,回去吧,上课了。”
梁高泓的局促反倒将秦朝衬托的不再木讷,她被吓了一跳,胡乱的点头,终于抓住一个契机抱着校服飞快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秦朝看着这个背影渐渐和曾经的自己重叠在一起,嘴角竟浮现出丝丝的笑意来。
还好他一直迎难而上,不曾落荒而逃。
他也在尽心尽力的改变着,关注周围的人和事,做一个好班长,做她的秦朝同学。
又乐,你有感觉到么?
“咳,秦朝。”
秦朝突然被又乐叫了一声,迷惑的转头看她:“呃?”
“回坐位!”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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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白又是来替李善睐开班会的,七班一群老同学早已经对此见惯不怪。
“班爸”干脆也不再解释李善睐是事假还是病假了,站在讲台上就开始说:“我说说这节班会课的内容,新的班级分好了,应学校的要求要搞墙体文化建设,也就是这个墙报,啊,我的意思咱们也别在这上边浪费太多时间,一切从简随便弄弄,把评比糊弄过去得了——梁又乐秦朝!我刚才说什么了!”
曾白看着讲台下的一对活宝,语调突然凌厉,把班上人吓得不轻。
秦朝因为上课传纸条,再一次和又乐一起遭了罪。
两人站起来,又乐回答的一本正经:“你刚才说谁……强-暴……谁?”
“我说办墙报!这事儿你俩负责!还有美术特长生那个谁!代依!我接着说,不要在这种与学习无关的破事儿上耗费过多的时间和精力,咱们班就别占用在校时间了,你们仨人再找几个家离学校近的,利用周末时间回学校把这事儿办了。上自习吧。”
让曾白开班会简直就是灾难,别的老师要说半节课的事他总能五分钟之内说完,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上自习、上自习、上自习!
代依突然举手:“老师,我来不了。我家远。”
曾白正没好气:“家远正好,交给那俩人不就得了么!”
曾白甩下一句话就出去了,留下一个班的人窃窃的笑。
秦朝偷偷打开了刚刚和又乐传的小纸条,也轻轻的笑了起来。
【你干嘛啊突然对梁高泓那么殷勤】
【曾老师说让我照顾着她】
【那我让你离别的女生远点】
秦朝抑制不住笑意,拿起笔写【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