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初得到消息后,怕叶清瓷惦记,没敢和叶清瓷说,只说公司有急事,便带着手下人匆匆赶了过来。
家庭医生急匆匆上前,给井瞬匆忙检查了下,对简时初说:“阿瞬少爷应该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
简时初松了口气,挥了下手,“把人扶上,先送医院。”
萧雨带人上前,将井瞬从地上扶起来,架在肩上。
井瞬看着简时初笑,“哥,我没事,就是破点皮,不用去医院,我不爱闻医院那味儿,咱就在家治吧?”
简时初看向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点头:“可以。”
简时初看了眼井瞬,又看向严峻晔,“他怎么回事?”
这会儿严峻晔已经穿好了衣服裤子,也扶墙站了起来。
井瞬也看了眼严峻晔,“哦,他就那酒吧老板,绑架我的那俩货,是他的员工,他把他员工放走了,说绑架我这事儿,他负责。”
严峻晔看着简时初,诚恳说:“七爷,我那两员工是有苦衷的,事情的原因,我都和井少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求您大人大量,饶我们一回,以后绝对不敢了。”
“苦衷?”简时初挑眉看严峻晔:“干坏事的哪个人没苦衷?抢劫的是缺钱,强尖的是缺女人,照你这么说,抢劫犯,强尖犯都有苦衷,是不是都可以饶了他们?”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严峻晔飞快的说:“我那两个员工都是老实人,他们的妹妹被车撞了,没钱交医药费,实在逼不得已,才会绑架了井少,都是他们的错,我认打认罚,随您处置,就请您高抬贵手,饶了他们兄弟俩,让他们能照顾妹妹,我知道您有气,您只管冲我来,您怎么处置我都行。”
如果是别的事,他态度诚恳,认错态度良好,又肯替手下员工担事儿,没准儿简时初觉得这人不错,真就抬抬手,放过他了。
可今天这事儿不行。
今天这事儿,算他们倒霉,触了他的逆鳞。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为了钱,绑架他,或者他的家人。
前几天他儿子差点被人绑架走,现在又轮到他弟弟了。
有钱有罪吗?
有钱就活该被人惦记是吧?
还有。
有苦衷是吧?
有苦衷,求财也就算了,把人打成这样,还敢说他们是老实人?
老实人能干这种良心被狗吃了的事情吗?
简时初一进门就看到井瞬身上都是血,整个人立刻就炸了。
他没立刻发作,那是和叶清瓷在一起之后,戾气少了,修养好了。
可这会儿,逆鳞被人碰了,修养再好也忍不住了。
他冷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严峻晔几眼,“你说这件事你担了?随我处置?”
“是!”严峻晔咬咬牙,诚恳说:“七爷,我知道,有再多理由,也不该绑架井少,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只要您能消气,饶了我那两个员工,我随您处置!”
“行,”简时初勾勾嘴角,“我这人最简单,心情不好就喜欢打人……”
他最后一个字刚出口,猛的抬脚,狠狠踹在严峻晔小腹上。
严峻晔被踹的倒退了几步,狠狠跌坐在地上,身子蜷缩成一团,五脏六腑疼的像是被什么搅碎了。
简时初挥了下手,冷冷下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