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印象中,他妈妈从来没抱过他。
爷爷没去世时,他妈妈还愿意敷衍着和他说说话,自从他爷爷去世后,他妈妈已经很久没回别墅了。
他见小阿凌看他一眼,他不想让小阿凌发现他的难过,立刻说:“阿凌,你和我回家吧?程奶奶说了给我们做甜点吃,程奶奶做的甜点可好吃了。”
小阿凌想了想说:“好啊,回去之后,我给你定几条家规,把规矩制定好,以后你才能活的自在。”
“好啊好啊好啊!”谢容桓又是一阵狂点头。
他们坐的是九月的车,小阿凌吩咐九月一声,汽车便又朝谢家的方向驶去。
驶入谢家别墅所在的别墅区,刚进大门不久,在绕过一个花坛的时候,忽然一个男孩儿从花坛后面倒飞出来,刚好摔在九月的车前。
九月连忙踩下刹车,第一反应是紧张的回头哦看向小阿凌:“阿凌少爷,您没事吧?”
上次他忽然急刹车,他们家阿凌少爷撞在汽车椅背上,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他们少爷和少夫人心疼的不行,他也心疼,然后还自责。
没想到这次又这么倒霉,又有人撞上来。
这次因为汽车驶入了住宅区,汽车开的不快,所以小阿凌身子只是晃了下,抬手扶住椅背,并没磕碰到。
他抬头看向九月,微微摇头,“我没事,怎么了,九月哥哥?”
自从上次他在车上撞肿了额头,第二天他爸爸就让人把车开走,把汽车内部重新安装了一遍。
汽车椅背后面,都是类似厚厚软软的海绵材质,即便他撞上去,也不会产生丝毫伤害。
更不要说,这一次,他根本没撞到。
想到爸爸,他情不自禁摸了摸软绵绵的座椅,唇角忽然漾出几分甜软的笑意。
九月被他们家小少爷的笑容看呆了,怔了下才说:“前面不知道谁摔在我们车前面了,不知道是不是碰瓷的,我下午看看?”
小阿凌点头:“嗯。”
九月连忙开门下车。
摔倒在车前的孩子,摔的不轻,好容易挣扎着站起来。
忽然,斜刺里冲过来两个孩子,一下将他撞倒在地上。
其中一个,骑在他身上,拳打脚踢。
九月上前阻止,另一个站在一边,也在踢那个孩子的男孩儿,气焰嚣张的狠狠推了九月一下:“走开!我们教训我们家的狗,关你什么事儿?死一边儿去!”
男孩儿叫嚣的声音很大很狂妄,小阿凌皱眉,问谢容桓:“认识吗?”
“认识,”谢容桓凑到小阿凌耳边,像是怕被人听到一样,小声说:“打人的那两个,一个叫秦清河,一个叫秦清泽,和我们在同一所学校,不过是不同的班级,被打的那个,叫秦楷,是秦清河他们爸爸和外面的女人生的私生子,据说,秦楷他妈妈,把秦楷丢进秦家大门后,在秦家大门上,上吊自尽了,当时很多记者来采访,为了掩人耳目,秦楷他爷爷做主,就让秦楷进了亲家,可私生子在咱们帝国的地位,阿凌你肯定知道,何况秦家人,觉的秦楷和他妈妈丢了秦家的脸,往死里折磨秦楷。”
他隔着车窗看向被人骑在身下拳打脚踢的秦楷,同情的说:“秦楷比我还可怜呢!”
最起码,他们家的下人只是不动声色的嗟磨他。
可秦家的人,是明目张胆的虐待秦楷。
小阿凌也隔着车窗看向秦楷,忽然心念一动,想到一件事情爸爸曾经说过,施恩,是这世上最一本万利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