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传来女生们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叶清瓷好奇的朝人群中看了眼,萧卫则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摩拳擦掌,“走,瓷瓷小姐,我带您进去看看!”
萧卫自从被简时初带回家,除了学习文化课,就是陪着简时初练武。
简时初的老师,都是不可多得的名师。
名师出高徒,萧卫的身手很厉害,帝国内能打过他的,不超过十个人。
这样高大、健壮、武力值惊人的一个男人,挤进一群学生里面,就像狼入羊群一样,左边一拨,右边一拨,轻而易举,就把叶清瓷带进了人群最里面。
看清眼前的一幕,叶清瓷情不自禁皱起了眉。
刚刚没挤进来时,叶清瓷曾经猜测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些学生们围在这里,这样疯狂。
等她亲眼看到,她才发现,想象永远不如现实更让人刺激。
在她眼前,面朝学校的大门,跪着一个男人。
男人赤着上身,头微微垂着,戴着口罩,看不出五官。
他很瘦削,他的身旁,站着一个比他健壮的多的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抡着手中的皮鞭,恶狠狠的甩在他的后背上,还高声数着:“十七!”
十七?
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一条条血痕,叶清瓷皱紧了眉头。
十七。
这是代表,男人已经被打了十七鞭了吗?
被打的男人,粗重的喘吸着。
皮鞭落在他背上,响起刺耳的“啪啪”声,他的脊背像是被皮鞭压弯了一下,皮鞭割裂他的肌肤后离开,他又倔强的挺了挺脊背。
看着猩红的血色不断在男人白皙挺直的后背上爆裂开,叶清瓷的目光有些恍惚。
她忽然记起,刚被曾美茹带回叶家时,她什么都不懂,经常挨打。
就像此刻跪落尘埃的这个男人一样,也是卑微的跪在地上,被人用皮鞭狠狠抽打脊背。
只不过,她到底担着叶景之童养媳的身份,曾美茹要顾虑她的面子,很少在人前打她。
还有,打她的皮鞭上,裹了一层胶皮,这样皮鞭打下去,疼的仿佛把她的骨头打碎,却不会撕裂肌肤,留下疤痕。
她毕竟是叶景之的童养媳,打可以,留下疤痕却不行。
叶景之的女人,身上都是狰狞的疤痕,怎么行?
托“童养媳”三个字的福气,她从小挨打无数,身上却没有留下任何伤疤。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没这么好运,打人的男人下手极狠,每一鞭都把他的皮肤撕开,露出鲜红的嫩肉,血肉模糊。
看看眼前被打的男人,再想想以前被打的自己,叶清瓷心中忽然泛起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
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谁愿意跪在尘埃里,被人这样轻贱?
她忽然想起,嬷嬷还在世时,经常说:富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如果哪天,他们有能力了,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虽然她现在还没富,但好歹有简时初这个强有力的靠山,可以狐假虎威,帮帮别人。
想到这里,她往前走了一步,对那个打人的汉子说:“住手,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