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白点,就是随时可以推出去替他死的人。
简时初看中的那个奴隶叫潜渊,是那些死士中的一个。
潜渊根骨极好,天生神力又悟性极高,天生练武的好料子。
他在地狱式的训练中活了下来,并且成了绝顶高手。
潜渊是奴隶,地位卑贱,鲜少在人前露面,只有衢继筞一人知道,两个他也不是潜渊的对手,说潜渊是衢阳国第一高手也不为过。
虽然潜渊是奴隶,但他平时出来都会把潜渊带在身边,俨然是当侍卫使唤的。
他训练了上百死士,才得了这么一个绝顶高手。
他怎么舍得把潜渊送出去?
在衢阳国,奴隶蝼蚁一样卑贱,让他送一百个、一千个奴隶给简时初,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但他让他把他手下的第一高手送给简时初,他肉疼的厉害,又不甘心。
他真的不想就这么把潜渊送出去!
他勉强干笑了两声,“简七爷说笑了,一个奴隶而已,卑贱的连蝼蚁都不如,他们有什么出色不出色?我只是觉得,他太卑劣不堪,怕他脏了七爷和七爷夫人的眼,想给七爷换几个好的而已。”
“我看是衢公子说笑了,”简时初淡淡说:“刚刚我们比试之前,说的一清二楚,我之所以向你索要那个奴隶,是因为那个奴隶,无意中帮了我太太一次,你其他的奴隶再好,却不是帮过我太太的那一个,我为什么要换?”
衢继筞想到把潜渊送出去,就肉疼的要死,他眼睛充血,咬牙切齿说:“简七爷,你别欺人太甚!我一退再退,你却步步紧逼,你是觉得我衢阳国好欺负吗?”
简时初盯了他一会儿,倏地笑了,“衢公子,我忽然觉得,刚刚你和我比试,未用全力,既然这样,我们就再比一场,刚刚只过了两招而已,大家都没看尽兴,这一次,我出招出慢点,一定慢慢和衢公子打,也不枉我们大费周章的签了那张生死状!”
“……”衢继筞气的眼前发黑。
简时初这是在威胁他!
威胁他,如果不把潜渊送给他,他就再和他打一场,并且把他打死!
反正,他们签了生死状,生死勿论!
他气急败坏,却无计可施,只能一字一字从齿缝中咬出来,“简七爷说笑了,我已经认输,怎么还敢再和简七爷比试?既然简七爷那么想要那个奴隶,我双手奉上,只不过,那个奴隶的确卑劣不堪,到了简七爷手上,如果闯了什么祸,或者得罪了七爷和七爷夫人,希望七爷到时不要后悔!”
“衢公子想太多了,”简时初淡淡说:“我刚刚说了,他易主之后,就是我的奴隶,他再怎样就和衢公子毫无关系了,不劳衢公子再惦记。”
衢继筞气的几乎晕过去。
他后悔了。
后悔为什么他刚刚那么自信,自信自己绝对可以胜过简时初,拿潜渊做和简时初打赌的筹码。
早知道他会输给简时初,他一定不会用潜渊做彩头。
他手上武功最高的一个,居然被人赢了去,他心疼的在滴血。
可事已至此,简时初咄咄逼人,不肯让步,为了保他自己的命,他只得把潜渊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