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容易,”简时初说:“我们盯着她,她以后再交男朋友,那男的要是个好人,我们就告诉他,杨新娜以后不能怀孕的事,让他自己选择,还要不要和杨新娜在一起,要是那个男的不是个好人,那渣男贱女刚好凑一对,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去,我们就不用为他们操心了。”
“嗯,这个办法好,”叶清瓷抿着唇笑,“你真是越来越腹黑了!”
“这儿哪叫腹黑啊?”简时初笑着捏捏她的脸蛋儿,“我这叫聪明!”
叶清瓷笑,“好吧,我们家七爷,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简时初凑过去,吻住她的唇,“我家夫人,真是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勾人了……”
他伸手关了灯,将叶清瓷压在身下。
接下来的事情,不言而喻,叶清瓷唇角依然带着笑,闭上了眼睛。
简时初抚摸着她细瓷般的肌肤,微凉的唇,在她的耳边脖颈,不断的游走……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而眠。
自从有了宝宝之后,叶清瓷一直浅眠,一晚上要醒好多次,看看宝宝蹬没蹬被子,尿不湿是不是该换,摸摸宝宝的额头,看看他体温是否正常。
她睡着睡着,忽然觉得不对劲。
她感觉到身边的简时初,正在辗转反侧,立刻朝简时初看过去。
为了孩子,他们的屋子里,亮着一盏特别暗的壁灯。
借着壁灯的光,她看到简时初正在不断的摇晃脑袋,额头上都是冷汗。
叶清瓷连忙轻轻晃他,“简时初,你怎么了?简时初?”
她晃了好一会儿,简时初才睁开眼睛,看清她的脸之后,立刻扒到她身边去看儿子。
见小家伙儿正安安稳稳的躺在叶清瓷身边,睡的香甜,他抹了把汗,长长的吁了口气。
叶清瓷找过一条柔软的大毛巾,伸手给他擦汗,另一只手,摩挲他的后背,“怎么了?”
“没事,”简时初冲她笑笑,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做恶梦了。”
叶清瓷好奇:“做什么噩梦了,吓成这样?”
大概是从小生活在孤儿院的原因,小时候,她经常做噩梦。
做的最多的梦,就是脚底下都是陷阱,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不知道简时初这么强大的男人,会做什么噩梦?
简时初一手拿着毛巾擦汗湿的头发,一手摸摸小家伙儿的脸蛋儿,目光无比的宠溺温柔,又带着些庆幸:“我梦到我们带着儿子去游乐园玩儿,我把儿子给弄丢了,游乐园黑漆漆的,无数人在表演节目,我找了许多个地方,明明远远的看着是咱们儿子,跑到跟前去,却发现只是衣服一样头发一样,其实并不是咱们儿子,我就急的不行,到处的找……”
简时初摸着儿子的脸蛋儿,温柔的注视着他。
即便梦醒了,他仍记得他在梦中的恐惧感和绝望感。
在梦里,他拼命的跑,到处找他的儿子,跑的喘不上气。
心里的绝望,压的惶恐不安,从未有过的害怕。
那虽然只是个梦,但简时初知道,那是他心里害怕的东西。
他小时候被人绑架过,所以,他害怕往事在他身上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