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瓷抱紧他,轻轻摩挲他的脊背:“好了,别想了,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无论我怎么懊悔,他都活不过来了,”简时初叹息,沉默片刻说:“从那以后,我对‘保镖’这个角色的感受真是……一言难尽,我知道以偏概全不对,但是很多时候,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叶清瓷说:“这种事情,不管放在谁心里,也会是个疙瘩,而且,人心难测,小心点不是坏事,如果当初梁韧能提高警惕,不是盲目的全然信任那个保镖,他也不会惨死在那个保镖手中了。”
“是啊,”简时初叹息:“还是那句话,最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人死在自己人手里,所以我们简家,才有自己培养保镖的习惯,再怎样,自己养的还是比较放心一些。”
叶清瓷问:“当年爸爸身边那个保镖,是简家自己培养的吗?”
“也是,”简时初苦笑:“但他爱上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爱财,他也没想让我死,只是想多弄些钱,和那个女人远走高飞而已。”
叶清瓷无话可说了。
还是那句话,人心难测,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像谢晖,忠厚老实,尽忠职守,任谁都要说他是个好下属。
可是一旦遇到喜欢的女人,智商就会被清零,也能做出糊涂事。
“还好阿影娶了妙雨,”叶清瓷说:“要是遇到个坏女人,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其实能留在我身边的人,都是我可以百分百信任的人,”简时初说:“只是平时不遇到事情还好,我还能冷静分析,冷静对待,一旦遇到事情,埋在心底深处的那股邪火就会冒出来,我压都压不住!”
“你就是埋的太深了,”叶清瓷抱着他说:“说出来就好了,堵不如疏,你越是埋在心里,越容易发酵,你说出来,以后肯定就好了。”
简时初叹息:“但愿如此吧。”
就如同叶清瓷所说,人无完人,他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他只能尽力控制,尽量不让自己犯错误。
像刚刚那样,没控制住,犯了错误,就认真去弥补。
真正在乎他的人,他想应该不会记恨他的。
沉默了片刻,叶清瓷忍不住问:“梁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她总觉得,梁家人太可怜了,她只要想想心里就难受,更何况简时初这亲眼见到好友遗体的人。
“开始的时候很差,”简时初叹息:“梁韧死后,梁妈妈身体垮了,梁叔叔散尽一半家产悬赏捉拿凶手,元气大伤,梁叔叔和梁韧妈妈感情很好,梁韧死后,梁妈妈生无可恋,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梁叔叔也无心公司的事情,公司差点让别人给吞了,好在后来有人出主意,用梁叔叔的精~子和梁韧妈妈的卵子做了个试管婴儿,孩子在代孕母亲的肚子里出生后,才抱到梁韧妈妈身边,孩子和梁韧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梁韧妈妈总说梁韧又投胎回来找她了,每天陪着孩子,身体一天一天好起来,梁叔叔见妻子身体好了,两个人又有了孩子,这才渐渐振作起来,把梁家重新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