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曜的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
让他的保镖打江飘飘耳光,他的保镖等于是代他打的,算家法,江飘飘面子上还好看些。
可叶清瓷亲自动手,就等于把江飘飘的尊严踩在了脚下,对江飘飘来说,是赤果果的侮辱。
江飘飘从小心高气傲,从不服输,最怕别人比她强、比她厉害,如果真让叶清瓷打她耳光,她一定会记恨一辈子。
那么,以后他还怎么调和叶清瓷和江飘飘之间的矛盾。
江承曜一下头疼的厉害。
他忍了又忍,才把心中的怒气和不耐烦压下去,冲叶清瓷和言语色说:“叶小姐,她毕竟是我妹妹,是江家的大小姐,你当着我的面,打她耳光,不太好吧?”
叶清瓷淡淡看他,“那江少爷的意思是,因为我不是你妹妹,不是江家大小姐,我的身份不及你妹妹的身份尊贵,就活该被你妹妹打了?”
“……”江承曜郁闷的几乎吐血。
叶清瓷这话,一句一句,刀子一样往他身上扎。
恰恰相反,她才是他妹妹,她才是江家正牌的大小姐,真正身份尊贵的是她,来历不明的人,反而是江飘飘。
他被叶清瓷噎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叶清瓷看着他,淡淡讥嘲的笑,“江少爷,有诚意吗?有诚意我们继续,没诚意,我们法庭上见。”
叶清瓷就是料定江承曜既不敢把她怎么样,又不敢和她对簿公堂,所以才这样有恃无恐。
她是不怕挨打,是不畏惧疼痛,但那不代表,人人都可以踩上她一脚,痛打她一顿。
被简时初的爷爷轻视凌辱,她不能反抗,那是因为他是简时初的爷爷。
只要想到那个老人,是从小看着简时初长大的人,是把简时初的幸福看的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人,她就觉得,没什么不能忍。
想到简时初对她的好,简时初的爷爷不管怎样对她,看在简时初的面子上,她都无所谓。
还有曾美茹。
不管曾美茹怎样对她,没有叶家,她早就死了,这是事实,她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每次,曾美茹打她,她也不会反抗,更不会记恨。
可是,别人不行!
她江飘飘有什么资格打她?
就因为她出身不明,而她身份尊贵?
呵!
真是好笑了!
她出身不明,又没吃他们家米,穿他们家衣服,她江飘飘有什么资格教训她?
她不欠江飘飘什么,所以,江飘飘胆敢欠了她,她就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她冷睨着江承曜,目光清冷而笃定。
江承曜被她死死捏住了七寸,全然处于下风。
一肚子气,咽不下去,也发布出来,更没办法真把叶清瓷怎么样。
最后权衡利弊,终是挥了挥手,“好,你随意!”
叶清瓷唇角勾着淡淡讥嘲的弧度,轻笑了一声,在江飘飘身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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