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时候他那么痛,那么恨,一次又一次对自己说,他恨叶清瓷,他最恨的人就是叶清瓷。
可他依然舍不得,让她卷入这场纷争,舍不得,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于是,他只能忍着。
他不知道身边哪个人,是他继母和弟弟,还有那些叔伯兄弟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所以他不能表露任何对叶清瓷的喜欢和关心。
他连叶清瓷的照片都不敢留在身边,唯恐让身边的人发现蛛丝马迹,发现他对叶清瓷的心意,把叶清瓷抓来威胁他。
他知道,如果对方将叶清瓷抓在手里,威胁他就范,他一定会束手就擒,会输的彻彻底底。
如果是为了叶清瓷,他什么都可以做。
家产可以不要,尊严可以不要,甚至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他不能把自己这个致命的缺点,暴露在对手眼中,所以这些年,他逼迫自己,不去探听有关叶清瓷的任何消息。
假装自己痛恨她。
假装自己已经彻底把她忘记。
假装自己从没在乎过她。
果然,他的那些仇敌全都被他蒙骗过,没人知道看上去铜墙铁壁,无懈可击的他,实际上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如果他们把叶清瓷的命捏在手里,让他跪地求饶他都愿意。
可是,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就在上个月,他彻底将温家重新洗牌,能威胁到他温家家主地位的人,他已经全部连根拔起,剩下的不过小猫三两只,只够给他塞牙缝,不怕他们翻出他的手掌心。
他终于有了自己的位置,自己的势力,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做自己喜欢的事。
他立刻派他的心腹,去追查叶清瓷的事。
他对他的心腹说,他要叶清瓷这些年所有的资料,事无巨细,他全都知道。
后来,他的心腹给他带来厚厚的几本资料。
一页一页翻阅那些资料的时候,他紧张的手心冒汗,心脏跳的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
一页一页,看到最后,看到的,却是她和简时初住在一起的消息。
那一刻,他猛的瘫软在椅子上,浑身都凉透了。
简时初的事情,保密做的极好,他的心腹,并没调查到简时初和叶清瓷已经领取结婚证的消息。
毕竟,简时初和叶清瓷领取结婚证,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但是他的心腹探查到,简时初和叶清瓷住在一起,举止行为十分亲密,赫然是情侣关系。
看到那行字,温流景如遭雷击。
在无法与叶清瓷联系,也不敢让任何人去关注叶清瓷的那些日夜里,他曾经无数次的向上天祈祷,乞求上天,让叶清瓷不要找男友,身边不要有任何男人。
他乞求上天,让叶清瓷等着他。
等他扫除身边的障碍,对她再没有任何威胁了,他就立刻去云城接回她。
可是,很显然,上天从来不曾站在他这一边。
他在这边,披荆斩棘,九死一生,为接她回身边,扫清道路。
而叶清瓷那边,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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