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擎吓的立刻扑到冬哥儿身上,“不要再打冬哥了,打我吧,都是我的错。”
“桦擎,”冬哥儿将桦擎推开,“没你的事,你去一边等着。”
桦擎“哇哇”大哭:“是我的错,不要打冬哥,不要打冬哥。”
简时初看向桦擎,“你这么不愿意他挨打,不如你替他好了。”
“好啊好啊,”桦擎连连点头,“我愿意替冬哥。”
“桦擎别胡说!”冬哥儿厉声呵斥桦擎:“这里没你的事,你去一边等着。”
“我愿意替你,冬哥,”桦擎哭着说:“弟弟们还等着你照顾,你病了,弟弟们怎么办?”
“我没事,”冬哥儿哄他,“一点都不疼。”
“你骗人,”桦擎哭着抹泪,“我不是小孩子了,你骗不了我!”
叶清瓷看到那个六七岁的小家伙儿,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而这些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比穷人家的孩子,懂事更早。
叶清瓷觉得这两个孩子挺好的,有心开口,免了这两个孩子的皮肉之苦,可又怕坏了简家的规矩。
说实话,打手板已经很轻了。
当年她进叶家之后,隔不了三五天,就要被打的皮开肉绽。
可她依旧觉得,在叶家,比待在孤儿院里要好。
毕竟,在叶家,虽然免不了受点皮肉之痛,但她可以保全自己的清白和尊严。
在孤儿院,别说清白和尊严,连命都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她是自己从小受过苦的人,知道没付出就不会有收获的道理。
二十记手板,两个孩子如果分开,一人十记,顶多疼点,伤不到哪里,用上简家最好的伤药,用不了几天就好了。
想到这里,叶清瓷对简时初说:“既然两个孩子都说自己有错,那让他们分担怎样?一人十记。”
简时初暗自叹息,他这老婆就是心软,看不得别人受一点委屈。
她却不想想,当年叶家把她打的死去活来的时候,谁去怜惜她了?
但既然自己老婆提出来了,简时初就会顺着她。
他冲萧卫点头,“一人十记,先打桦擎。”
说完之后,他又对桦擎说:“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我允许你喊停,你喊了停之后,剩下的,就算在冬哥儿身上。”
桦擎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不喊停,都打我吧!”
简时初倾倾唇角,冲萧卫点了点头。
萧卫走到桦擎面前,面容冷肃。
他知道,如果冬哥儿和桦擎能通过今天的考验,那他们就会成为简家人,就等于一步登天了、
所以,他心里倒没有太多的不忍。
他让桦擎摊开左手,木板结结实实的落在桦擎的手掌上。
桦擎眼里都是泪,哆哆嗦嗦喊“一、二、三……”
他哭的稀里哗啦,惨不忍睹,可直到数到十,他也没喊停。
萧卫又打了冬哥儿七记手板,等于把那三鞭子也算在其内了。
他打桦擎打的极重,是想看他是不是会中途喊停。
打冬哥儿就只意思了意思,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所以,打完之后,桦擎的整个小手都肿了,青紫红肿,猪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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