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竹被她逗笑,“你这孩子。”
因为那个女人还坐在地上,主人家走了,让这么一大厅的客人看着,不是个事儿。
于是,一家人也就没离开,就在首桌上坐下,该吃吃,该喝喝,说说笑笑,没人理那个女人了。
女人身下的血越流越多,肚子越来越疼,她怕了,捂着肚子冲简时初喊:“简时初,我肚子好痛,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简时初抱着宝贝儿子,正开玩笑似得,用筷子蘸了酒,往小家伙儿的嘴里送,听女人喊他,邪笑着撩了那女人一眼:“你自己跑来,搅我儿子的周岁宴,你自己吃了流产药,想把流产的罪名嫁祸在我身上,坏我的名声,你还想让我送你去医院?你病的不轻啊!”
女人再次被噎的哑口无言。
的确,简时初没有任何理由,送她去医院。
可是,她来之前不是这么想的!
她想的是,她流产出血,人们见了血一定会害怕,简时初见了她孩子没了,一定会送她去医院。
毕竟,简时初是宴会的主人,他有责任保证她的安全。
看到有人流产,送流产的人去医院,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她没想到,简时初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简时初一家人,理都不理她,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偶尔看她一眼,也是那种看正在耍猴戏的猴子的眼神。
女人的肚子越来越疼,鲜血越来越多,她怕了。
从她进这个门开始,她一直是装哭,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的哭起来,“简时初,我求求你,我错了,我今天不该来捣乱,我求求你,看在我们相爱一场的份上,你饶我这一次吧,我求求你了,你送我去医院吧,不然我会死的!”
“都这时候了,还乱咬人,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简时初勾着唇,懒散的笑,“不过,实话告诉你,今天这宴会厅,是你自己来的,孩子是你自己流掉的,你要是死在这里,和这里在场的任何人都没关系,你要是不想死呢,肚子里是谁的种,赶紧让他来认领你,让他送你去医院,你要是想死呢,你就继续演,毕竟你要是真心想死,谁也拦不住你!”
女人原本还想坚持一下,她觉得简时初心肠不会这么硬,看她流了那么多血,他一定会坚持不住,送她去医院。
可是,看到简时初现在的态度,她不敢赌了。
她看得出来,简时初不是演戏,他是真没拿她的命当条命。
在简时初眼里,她就跟一只蚂蚁差不多。
死了就死了,简时初不会因为她的死,有半分愧疚。
为什么和她们事先想的不一样呢?
她的雇主明明告诉她,一旦她当场流产出血,所有的宾客都会指责简时初、都会争先恐后送她去医院。
可是现实情况却是,她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鲜血流了满地。
在场的宾客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拿她当蝼蚁,仿佛她的死活,与所有人都没有关系,她是死是活,没人关心。
她怕了。
她真的怕了。
她爱钱,可她更爱命!
她要是死了,赚多少钱都没命花!
她终于坚持不住了,不敢再赌简时初会来救她,颤抖着手指去摸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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