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几句之后,贾清让李衍下去同赖升商议搜罗吴家脏证之事。
李衍却告罪道:“二爷,府里库银又告罄了。”
贾清一愣,道:“前儿沈家不是才把香皂产业的分红银子运过来吗?”
李衍苦笑道:“二爷您忘了,你让冷子兴在北城和南城新建两座酒楼,前儿他就来把银子划走了一半,剩下的,也交给芸二爷,送到南边去了。”
“那家里其他进项呢?”
“其他,其他哪里有进项。按照二爷您说的,车马行不重银子收益,每年只需要交三成的收益上来,其他留作扩充发展,但是自去年起,你又吩咐连这三成银子也原封不动的派下去,用作车马行暗堂扩充人员……
酒产业如今倒是成效颇高,可是二爷您一天也没停下过投入银子扩建酒庄,招收人手。所以,这酒产业目前不但没有收益,每年府里还要倒贴银子进去。今年,就连府里年租和铺面的收益银子也搭进去了。
好在冷子兴的古董行这两年发展的也比较好,咱们倒也分了几万两银子,本来以为能熬过今年去,谁知道,上个月末二爷您却把这个银子叫马军带着去了南边。
所以,家里实在是没有银子呢。这么大一家子人,每天都在烧银子,这库里没银子怎么行啊……”
李衍心中其实还有些话没说出来,就是贾清对手下人太大方了,别的不说,单是家学里两个先生的束脩和日常所用,一年就要一千年银子……其他诸如此类他觉得不必要的花费还很多,他想着找个机会一定要想办法让贾清裁剪一下!
贾清微微觉得意外,看着李衍,确认道:“真没了?”
“真的没有银子了!”
李衍快哭了,难不成他还能私藏了?
贾清摸了摸嘴角,他还以为他是大富豪呢。结果给他管钱的居然向他哭穷。
杨叙在一边看着,觉得有些好笑。他心中也自有一把算盘,知道李衍说的应当是实情。他跟着的这位主,用银子确实很大方。
跟着这样的主子做事下面的人自然忠心,可是,他作为谋士,也当做适量的劝诫:“二爷,既然如此,不若将南北两京酒庄的扩建暂停,依叙之见,就目前咱们家酒庄的规模,也绝非大楚任何一家酒坊可比!”
贾清想了想,道:“不可,我不怕投入的多,就怕手底下的人做不好事!既然他们铺展的开,敢伸手朝我要钱,我就敢给!
我要在三年之内,让整个大楚地界,不论是酒行当的百年世家还是千年世家,都要仰我们的鼻息过活……
没有这样震荡式的压力,他们又怎么会轻易屈服?”
贾清很明白,他要的不仅仅是赚钱。真要只为赚钱,单是香皂的分红加上宁国府的祖产,便足够花销了。
经济学上讲,掌控了经济命脉,就掌控了其下所有的关系网,人力、物力、财力!这些,都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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