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当年省政府领导,站在通钢会议室的台上,喊出三百万吨钢目标的时候,在体飞钢人的血液里,就注入了一种不可动摇的坚定。他们起早贪黑,不分昼夜,用了三年的时间,就实现了三百万吨钢的崭新目标。
当省政府想让飞钢在新形势下,再登上一个新台阶,再进行一次质和量的飞越,又喊出五百万吨钢目标的时候,飞钢人没有怨言,也没有退缩,仍然以艰苦创业的精神,不折不扣的完成了五百万吨钢的目标。
当省政府纵观国际国内钢铁发展大局,又喊出一千万吨钢目标的时候,飞钢人仍然抱定一种信心,要再造一个飞钢。这就是飞钢人五十年练就的品质,五十年铸就的精神。飞钢人的坚定,是长在骨子里的坚定。飞钢人的不屈不挠,是流淌在血液里的不屈不挠。
当战必成回到北京之后,却不像以往那样的开心和自信。坐在办公桌前,他一个人沉思了很久。就连获如雪进来,他似乎都没有发现一样。这样的状态,让柳如雪也非常的意外。
柳如雪看战必成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就说:“战总,我看你这一次的山河省之行,心情好像很沉重啊?”
战必成说:“如雪,你说对了。我的心情确实很沉重,像有一座大山压了过来一样。”
陶方俊也从门外走进来说:“有那么严重吗?有了省长和省政府的大力支持,我总有一种畅通无阻的感觉。”
战必成说:“有,如果这次没有水涛省长的支持,就凭我们自己的实力,恐怕飞钢我们是拿不下来的。”
陶方俊说:“国有企业的领导,有时候,就是外强中干,把自己太当领导看了。你要说他们不务实吧!很多干部还真就是拼命干上来的。可很多人的目光,就能看到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把手中的权力看的比命还重,你要是触碰了他们的权力,就是打了他们的脸。”
战必成说:“是啊!改制的过程,就是要打某些人的脸。可哪一个人心甘情愿的让你去打他的脸。现在,水涛省长站在那儿,让我们去打,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可他们的心里,能让你那么安心的打脸吗?”
柳如雪说:“时代的发展,保守的壁垒,早晚都会被打破。这是发展的趋势,这是时代的潮流。那些躲在屋子里的人,总是要走出来,去经历岁月的风雨。也许,有些人只有被打了脸之后,才会真正的醒悟。有些痛,不仅能让人清醒,也许,就是一个改变的开始。”
战必成说:“方俊,如雪,你们想的太乐观了。不瞒你们说,当我看到范克龙的那一刻,就有了一个很不好的感觉。你们知道吗?以前走到那些重组企业的时候,无论是他们什么级别的领导,总觉得自己是在俯视他们。可见到范克龙的那一刻,我有了仰视的感觉。”
柳如雪笑着说:“是不是因为他人长的高大的原因?”
战必成说:“不是。是因为在他的身上有一种气场,一种不容易撼动的气场。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为什么职工那么拥护他。就算他的工作上有些失误,大家也能从心里原谅他。这就是魅力,人格的魅力。”
陶方俊说:“战总,难道你是想打退堂鼓了吗?”
战必成说:“不会,在我的字典里,只要是迈出去的脚步,就没有退回来的可能。我既然姓战,就有一个好战的本性。我只是希望我能遇强则强,遇刚则刚。当然,希望你们两个和我一样。”
柳如雪说:“放心吧!只要你想往前冲,我们就会跟着你一起往前冲。你不收兵,我们也不会退。”
陶方俊说:“对,我们是一个整体,一个扯不开的整体。你站着的地方,就是我们奋斗的位置。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战胜一切困难。”
战必成说:“飞钢的重组,只要水涛省长站在那里,成功不是悬念。但,如何的进入飞钢,以怎样的方式,怎样的姿态进入飞钢,这才是我们接下来所要思虑的事情。”
如雪说:“我想,要想成功的进入飞钢,实现我们的战略目标,山河省国资委是我们最坚实的后盾。”
战必成说:“对。接下来我们所有的工作,都要和山河省国资委来进行对接。有水涛省长的明确指示,国资委也会为我们打开进入飞钢的通道,更重要的是能争取到我们所要的利益。”
陶方俊说:“我总觉得国资委的程主任,有些滑头。”
战必成说:“在官场上练就了这么多年,什么人都变成滑头了。如果他要是不滑头,也走不到今天。有些滑头的领导,就更容易办成事。”
柳如雪说:“下一步,我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