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事,江陵与公安之间,还曾有一些不愉快呢。”
听到这,糜旸更加不解了。
迎着糜旸不解的目光,邓芝继续说道:
“自大司马离荆后,荆州各地一直有将大司马的生平及公安之战写入当地县志的诉求。
荆州其他地方暂且不提,就说江陵与公安。
江陵县令认为公安之战,是大司马为糜公为南郡太守期间打胜的,自然应该写入江陵的县志。
而公安县令却认为江陵县令太过无耻,公安一战明明是在公安县境内发生的,怎可写入江陵县志中?
因为此事,两方县令互相写信驳斥对方,一度还将这事闹到臣的案上来。”
听到邓芝的这个解释后,糜旸一时无言。
好家伙,这也行?
可糜旸一想到后世,地方上那些各种碰瓷名人的故居,他心中就了然了。
而在听完邓芝口中的这些逸事后,糜旸也就理解了,为何江陵城内有这番狂欢的气象。
华夏民族一直有一种,浓厚的乡土名人情节。
想想后世,一个村内出了一个顶尖名牌大学生,村委会都会敲锣打鼓的四处宣扬这喜事。
至于要是出了一个国家功臣,那就更加不得了了。
不止村会敲锣打鼓,恐怕市方面都会高调宣传,引以为傲。
更何况自己呢?
只能说在某些方面,华夏民族真的是一脉相承。
想到这,糜旸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
荆州将自己看的如此重,自己又怎么会不识趣的拒绝呢?
至于徐州那里...
等收复了再说吧。
于是糜旸对邓芝发出了一声感叹:
“项羽当年曾言: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
今日孤知项羽也!”糜旸的感叹落入邓芝的耳中,引得邓芝心中一喜。
正所谓在其位,谋其事,邓芝打算将糜旸的这句感叹写入江陵的县志中。
...
江陵城内百姓的热情,让糜旸从城门口走到镇东将军府,足足走了好几个时辰。
当糜旸迈入镇东将军府时,夜色早已经变得暗淡。
而本来糜旸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的,可邓芝又向糜旸建言,请他参与今夜早就准备好的宴会。
今夜参加宴会的人,要么是荆州的众文武,要么就是荆州境内的世家豪族。
以邓芝的看法,今夜宴会名义上是为糜旸接风洗尘,但实际上却有着让糜旸安抚人心的政治需求。
糜旸想到来日他要以荆州为根据地东征,于是便同意了邓芝的建言。
于是糜旸再略微洗漱一下后,便在邓芝的带领下,来到宴会席中。
正如邓芝所说的那般,当糜旸的身影出现在宴席中时,宴席中的荆州文武,世家族长,心中都长长出了一口气。
众人皆知,以糜旸的身份来到荆州,他从此以后就是荆州实际上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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