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舞姬而已,如何养不起,莫非夏王还缺粮食吗?”赵王发笑说,庄询的乡下人形象被确定了。
“缺,百姓缺,我主政剑南道时,十室九空百姓穷苦,家徒四壁,深感愧疚,我乃父母官,不保一境百姓安宁,衣食无忧,有何面目面对世人。
越二年,幽王暴政,征讨幽国,取幽地东南,幽地连连征战,百姓疲弊,节衣缩食,不敢懈怠,现幽地西北得上国之助复归,却也几经蹂躏,重建复兴,更是不敢浪费奢侈。”
也是酒喝多了,庄询嘲讽说,这奢华的宴会一切金碧辉煌,来往的侍从衣衫都是高级绸缎,他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能听懂,他也爱看美女跳舞,前提是他对得起供养自己的百姓。
不过显而易见的,这些人听不懂,大多数人的眼里看庄询都是看神经病。
皇帝的舞姬呀,居然说穷,养不起,穷的原因还是为了让那些泥腿子吃饱饭。
觉得庄询是不是有毛病,不然怎么会说出那么没有见识的话,还是读书读傻了,说的东西不切实际。
“夏王说的是,可是,不保养好自己身体又如何去治理黎民百姓,特别是夏王这样仁义的君主如果节衣缩食累倒病倒了,那是我赵国的损失。”
一个略微肥胖的男人进言说,刚刚进酒的时候庄询就知道,他是上次斗富的两位主角之一,郝太仆。
“对呀,声色之美能陶冶情操,夏王没有明白其中的好处,圣上的爱怜,莫要推辞,这是我等都不曾有的顶级舞姬。”
留着八字胡的宋奉常也附和说,两人的争斗在赵王百里紫云面前黯淡失色,已经觉得很难受了,前几天两人比家里舞女,家里的舞女在今天赵王招来的舞姬面前,全方位赶不上,技艺也好,美貌也好。
他们馋的流口水,庄询这个东北的野蛮人居然嫌弃,还觉得养不起,真是土包子。
“对呀,如果夏王不需要,缺钱了,本官倒是可以用钱和夏王交换。”
郝太仆看向依然翩翩起舞的舞姬,故意挖坑说,他确实喜欢宫廷的舞姬,也有嘲讽庄询的意思,还有调拨庄询在赵王面前的印象。
毕竟赵王的赏赐,庄询就这样当着赵王的面转卖了,那赵王的脸往哪里搁,一定会厌恶庄询。
他一说出来,顿时下面的官员就窃笑了,左右交头接耳。
“哈哈,这就是冀州的那个地方的王吗?太粗鄙了。”
“舞姬都养不起,还称什么王,哈哈……”
“吃饭都没有人演奏音乐吧。”
“老百姓吃饱了,有什么用,生多了还麻烦……”
庄询有些能听到耳朵里,有些听不到,但是每个人脸上戏谑的笑容他明白。
突然有了一种鲁迅看晚清民国的感同身受,庄询并不感到自己该羞愧,只觉得眼前的这些人一个个变成了豺狼虎豹,嘴角流着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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