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了际安后,很少有人这么称呼他了,这里的人都讲斯文,喜欢叫上一声“霍总”或者“霍先生”。霍南邶没有回答,而是挑衅地冷笑了一声:“来历不明的人,不配问我的名字。”
“是他,就是他……”旁边有个带着哆嗦的声音叫了起来,“他很有钱的,我侄女和他离婚,好多钱都让他给吞了,你们问他要钱就好了……”
霍南邶怔了一下,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居然是失踪了好久的简铎安。
他和简铎安并不熟,除了婚礼上见过一面,就是在设套让他采购那匹有问题的酒店物资时留意过他几次,吕亟当时很是纳闷,简沉安这样一个沉稳儒雅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个软弱贪财的弟弟,简家真是好竹出歹笋。
看样子,简铎安除了酒店物资这桩事情,还摊上其他事情了,怪不得那时候这么快就上了钩。
“霍老板,他欠了我们钱,你欠了他侄女钱,这事也不算大,来个百八十万零花钱用用就好了,你家大业大,求个和气生财……”
话还没说完,霍南邶抬手就把那碗杨枝甘露朝着那个领头的脸上砸了过去,随后把放在桌上的饮料瓶往桌上一敲,“哐啷”一声,饮料瓶碎成两截,他握着上半截往左边那人一挥,那人慌忙躲开,带着玻璃渣的瓶子擦着他的额头而过带出一道血沫子,霍南邶趁势抬起一脚踹了过去,正中那人心口,那人一屁股就摔出去老远,捂着心口倒地不起。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就被解决了,还剩一个人傻站在原地还没回过神来。
霍南邶的目光森冷:“来啊,我正手痒找不到地方出气,也不打听打听,我在晋山是个什么角色!”
那领头的被那一碗杨枝甘露砸得晕头转向,汤汤水水盖在脸上往下滴,额角肿起来一个大包,看上去很是滑稽,他到底是识货的,色厉内荏地叫了一声:“你给我等着!”
霍南邶没理他,眼角的余光一扫,脸色一变,立刻朝着小巷追了过去:简铎安居然趁着他们打架跑了。
这两个月来,简沉安一直不见踪影,因为只是职务侵占的经济案件,警方也不可能投入大多精力,霍南邶也没想到简沉安居然会丢下际安市的一切跑了,倒是有些猝不及防失了先机,现在简铎安出现了,简沉安肯定也不会远,他当然不能放过这条线索。
简铎安快四十了,平常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里跑得过正值壮年的霍南邶,穿过两条小巷就被霍南邶按在了墙壁上。
刚才霍南邶凶神恶煞的模样还在眼前,他的腿有点打软,强撑着道:“你你你要干什么?际安可是*律的地方,你撒手,要不然警察来了要你好看……”
霍南邶笑了笑:“是啊,警察来了,先去把城际大酒店的案子去讲讲清楚。简沉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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