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师兄啊,您可真是糊涂了,这种事情怎么能明公正道落下文字?至于报信船是前天到的闽江码头,可您知道当时码头上有谁在等候?福建巡抚邹维琏啊!不光是他一个,福州府城的大小官员几乎全都到了,小弟那时候哪敢lu头。后来还是沾了文先生他们的光,居然也作了一回府尊大人的座上客。文先生他们不善交际,我们昨天一整天都在帮着应酬。不要说师弟我了,连阿冯他们几个小辈都拖不开身。”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很久之后才听到赵破山颇为感慨的声音:
“是么,果然是老了,想我金刀赵某在福建武林道也算有点小小名望了,这辈子可连府尊大门都没进去过也好,师弟你有这番机缘,将来福威的路子想必能更加宽广一些,仰仗你的地方也多”
声音渐行渐远,两人大约是回去了。文德斯赶紧回到客堂,果然不一会儿赵王二人就回到大厅。两人都是满面春风。赵破山更是一进门就冲着张申岳行大礼:
“恕罪恕罪,方才不知您还是一位县尊老爷,失礼勿怪。”
这边自是谦逊一番,大家分宾主重新坐下。这回赵破山没有任何废话,一口答应接下这趟镖,反倒是王远亭,小眼睛眨啊眨的又提出了新要求:
“咳,文先生,张县尊,请恕在下冒昧,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王远亭指手画脚述说起来:按照他们的行镖路线,北上陕西要经过江西,张申岳的队伍早说过没什么行李的,但镖局方面却想顺便带一批白糖运往南昌府。在这种内陆地区白糖可以卖到极高的价钱,利润翻个十倍都有可能。
“从福州到南昌府,以水路居多,船运反正都一样,绝不会耽搁了先生们的脚程,不知可否通融一二?”
文德嗣禁不住笑了,这位王镖头还真是有商业头脑,难怪先前离开海南时茱莉专门跟他提过一声,说路上不妨注意下,若他在镖局子干得不顺心,干脆招募过来,贸易公司里需要这样的人才。
他倒不介意成人之美,反正顺手的事情,回头看看张申岳,但张申岳却微微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节外生枝。于是文德嗣沉吟片刻,考虑下该怎么措辞,随后笑道:
“钱么,赚不完的。我们的宗旨历来是双赢,让大家都能得利,关于这方面,所有与我们合作过的商家都可以确认这一点。这次送人前往陕西只是个开始,既然咱们张兄弟在那边,今后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送一批补给物资过去。如果这回合作的好了,以后将全部委托贵局运送。”
赵破山和王远亭二人对望一眼,眼中都显出喜色,而文德嗣也顺势继续言道:
“只是这第一回过去,虽说有贵局派人担任向导,我们也希望能自己记载道路,了解地理形势。所以这一回,我们打算以行军方式前往,若是沿途有威胁到后勤路线的土匪山寨之类,可能还要顺手拔掉有可能会打起来。贵局有货物牵扯其中,恐怕”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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