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抚?朝廷先前屡次招抚,结局如何?一抚而六城陷,再抚而登州亡,三抚失了黄县,至莱州城下第四抚,朱谢两位大人双双遇害时至今日,你们还有脸说出这个抚字吗?”
也难怪孙昊这么愤怒,这伙山东叛军自造反那天起就一直在喊着俺们要招抚,俺们要投降。然后每次都出尔反尔,若骗进城就大肆劫掠,若骗到官员就统统杀害其不要脸和不讲信义的程度堪称历代反贼之最。
偏偏朝廷中间还就有那么一批官员,开口闭口不离招安二字平心而论,这其中钱谦益钱大才子的“光辉业绩”也起到了不小的激励作用,导致大批失意文人都指望k两片嘴皮子再来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立下那天大功劳,象老钱一样一步登天。
结局当然是很悲惨的,估计孔有德他们自己也奇怪大明朝啥时候对叛乱军队这么有耐性了,说客来了一拨又一拨,杀都杀不完。直到后来登州莱州的惨状传到京师,为了招抚还先后搭进去山东巡抚谢琏和莱州知府朱万年,那帮文人这才清醒过来,算是认清了这帮叛匪不可挽救的本质
“解军门,此皆jin猾之徒,万不可为其所欺。此番我军器械精利,气势如虹,实乃无敌之师。一战便丧破敌胆,一举夺此坚城。正当趁此气势如虹之际,再接再厉,尽早恢复登州全境,拯黎民于水火之中。对于这些叛乱逆贼,则应斩草除根,彻底剪除jin佞,除恶务尽啊!”
白天那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虽然让孙昊出了一回丑,却也令他对这支军队的信心达到最高点。在躲到侍从人群中换了一身衣裤之后,兵部主事孙太初已经完全恢复了原先那份十足傲气。
那几名降将都吓坏了朝廷制度文贵武贱,即使在军队里,若有文官在场,也多半是由他说了算,而武臣往往不敢顶撞。此时听到这位文臣态度竟是如此激烈,那些叛军将官愈发叩头如捣蒜,连连大叫冤枉不止。
殊不知这支军队与众不同的无论那孙昊怎么义愤填膺,他对解席将要作出的决断并没有什么影响力,后者只是把目光投向庞雨和敖萨扬两人受不受降,怎么个接受法,都要取决于参谋官的建议。
这两位参谋的表现也很有意思,在听到那些降将自报姓名之后,他们俩便嘀嘀咕咕商议起来,还时不时摸出一本小册子对照一番。此时见解席转过头来,敖萨扬上前一步,点了点为首那降将道:
“你刚才说你的名字叫马骢?原先是登州府的参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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