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登船之后没多久他们就找到了那位船长应该不会认错:在挨了一顿胖揍之后还能衣冠楚楚,穿着镶金线外套加紧身裤,头带三角帽还在腰间斜挎一支单筒望远镜装逼的,除了一船之长外应该没别人了。
这位船长已经不年轻了。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不过风度极好。和大家原先猜想中满脸黑胡子的独眼龙形象截然不同,这家伙一举一动都表现得很优雅从容,即使是这些现代小伙子,也能从中感受到某种贵族气息?
见胜利者走上后甲板掌舵平台这里是船长的专有领地,普通水手都不允许上来的。当然穿越众不会管这套,而那位船长也很识趣地等候在此。此时,他把身上的望远镜,罗盘。还有一个海图筒先后放在胜利者面前,然后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洋文。
这边众人很自然都朝茱莉看去,女翻译却愣了一阵,解席以为她没听懂,很体贴上前安慰:
“听不清楚?没关系,让那人说慢点,再说一遍好了。”
茱莉摇摇头:
“还好。他说的是法语。好像还夹杂了少量意大利语词汇很多古典名词都不熟悉,不过基本上还能听懂。”
因为无法逐字逐句的翻译。茱莉只能把大致意思告诉大家:
“他说很抱歉没有按照我们地要求上岸。身为安娜公主号的船长,他必须最后一个离开这艘船。但是作为一个忠诚的?仆人?这里没太听懂他的主人希望能得到我们对于安全地保证之后才肯离船,所以他别无选择,只能陪同。”
很出乎意料的消息,庞雨和老解,唐健他们商量了一阵,最后得出的结论很简单:
“这么说他做不了主?那没啥好罗嗦的,我们要跟能做主的人谈。”
茱莉很快把这边的意思传达过去,因为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习惯说法语还是意大利语,茱莉干脆先用法语,后用意大利语重复一遍。当那位船长听到这边一个女人嘴里竟然能熟练说出两国语言时,他的脸色明显有些变化。
不过今天一整天,这位倒霉船长所受到的冲击想必已经足够多了,这时候倒也没表现出太多惊奇,或者说掩饰的比较好,最终这老头儿只是略微低下头微鞠一躬,示意他们跟自己走。
一行人跟着这老头儿走向后舱,通常这里是船长室。不过在这艘船上似乎另有安排后舱门口居然站着两名黑人侍者,腰杆挺得笔直。就是那自称船长地家伙也不能直接进去,居然还要上前打招呼,似乎是要等人进去通报的样子。
这下子老解等人可不高兴了,中国人从来最不在乎权威的,你都打输投降了还摆这臭架子给谁看哪。老解干脆直接冲上去一脚踹开舱门,有个黑人居然还从腰间拔出一柄精致雕花小弯刀想上前攻击他,结果被北纬一下子放倒在地,随手卸脱了肩膀关节。另一人则被唐健用五四手枪顶住了脑袋,他显然知道这种形状的武器是干啥用,乖乖被吓退了。
不理会那船长的拦阻,大家乱哄哄涌进了舱门,不过进去之后却都突然停步都被震慑住了。
奢华似乎只能用这个名词来形容此刻大伙儿的感觉,船舱里面所有装饰和用具都精致到只能用奢华来形容。
船尾后舱本来就是这种大帆船上条件最好的舱室,凸出于船体尾部,有一圈大开窗,确保了舱室里充足地光照。而充斥于室内地大量华丽丝织物和橡木雕塑,产生出非常动态的光影以及色彩,把整间舱室装饰成了不折不扣地海上宫殿。
对于普通人来说,大概也只看个热闹华丽罢了,但庞雨却是学建筑的在西方建筑史中,对于这一时期的艺术风格有过极为详尽的叙述装饰以弧形为主,大量使用旋转、盘绕、精彩的花纹和造型,正是十七世纪最典型的巴洛克风格。
他还注意到船舱和板壁上的油画浮雕大都以宗教题材为主,就连被解席踢破的舱门上也雕刻着两个憨态可掬的小天使,其中一个脑袋被踢飞了怪可惜的。
但比装饰更能吸引众人目光的,却还是船舱里的人。一位年轻女士,或者说,一位即使按照现代标准来看也绝对是非常漂亮的西方古典美人,穿着一套极为繁杂富丽的典型中世纪淑女长裙,正端坐在船舱中央独一无二的座椅上,静静看着这群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闯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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