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低着头红着脸迟迟不肯接话,丁了了只得在旁硬邦邦地说道:“前头有柳翠翘,后头有秦夭夭,你还真是好本事!刚好今儿皇后娘娘做主,不如你一纸休书撵了我,回去跟你的夭夭姑娘过吧!”
“不要啊!”陈七惊恐,“什么翠翘什么夭夭,都是逢场作戏而已!你不能为了这点小事使性子啊!娘子你可还记得,去年咱们初见的时候……”
他似是又犯了絮叨的毛病。
皇后面前当然容不得他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小太监忙打断道:“陈七公子,若只是些无关紧要的风月之事,就不用说了!”
“风月之事怎么能算‘无关紧要’!”陈七立刻出言反驳。
但幸好他还记得当着皇后的面要收敛几分,否则谁知道他还要说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来!
皇后贵为天下之母,自然不会当着儿子们的面、在皇帝的寝殿里追问什么风月趣闻。所以这个话题只能到此为止,皇后冷冷地向陈七睨了一眼:“今樱花国宫便信你一回。异日若是被大理寺查出别的什么,你可别怪本宫要从重发落!”
“娘娘放心!”陈七忙赌咒发誓,“柳翠翘死了、倩倩已经从良了,除了夭夭,再也没有旁人了!”
真是不像话。
皇后忽然发觉今日这番审问对她的威严很有损害,想了一想又打消了撵陈七出去的念头,沉声问道:“依你之言,三皇子从前在金陵,不止与你陈家亲近,还同旁人有来往?”
“有啊有啊!”陈七掰着手指头数给她听,“有织造府苏家的四老爷、盐商卢家的三个儿子、守备府齐大人的大舅子……对了,全天下的府衙后院,三殿下住过的怕有一大半吧?”
皇后听着他的话,原本只是强作出愤怒模样的脸上终于又实实地难看了起来。
“你这些话最好都是真的,”她道,“否则,诽谤皇亲的罪名虽不大,你却也未必担得起!”
陈七难得地收起了笑,郑重道:“事关天下,臣不敢妄言。”
不只是关乎皇家的颜面,更关乎天下,那就是明着说三皇子在谋天下了。
至于是不是妄言,皇后心中自有决断。至不济,刑部那些查案子的人总不是吃白饭的。这是一件大事,皇后不急于一时。
陈七也不急。他从一开始便是留了后手的,刑部的人能查到谁的头上、查出什么线索来,他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两方都觉得眼下有很多事情要做,目的相同,倒不妨同走一段。
但终究还是要分道扬镳的。
陈七马上要牵着丁了了退出去的时候,四皇子忽然又开口,道:“母后,父皇的病,究竟……怎么样了?”
皇后立刻将目光移到他身上,作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本宫还以为,你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个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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