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开始满嘴瞎扯了。
丁了了不打算与他细究,冷静地起身走向门口:“什么时候回去说一声就好,不急回去就别说那么多废话。天晚了,我去煮饭……”
“不许!”陈七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贴在她的手腕上,说什么也不肯放:“我不吃晚饭,我要你在这儿陪着我说话!”
丁了了皱眉:“不是都说完了?”
“没有啊,”陈七不由分说拽着她又坐了下来,“我的事说完了,但是你还没有说!咱们成亲这么久了,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旁的事一无所知!你的喜好、你的忌讳、你的生辰、你的打算……”
“我没有那么复杂。”丁了了看着药柜说道,“我从前是个傻子,最近刚刚才好转一些,还没来得及养成什么喜好、什么忌讳。至于旁的事,我自己不记得,旁人当然就更加不记得。”
陈七一时哑然。
这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块真正的木头。难怪时常觉得她这个人太无趣了些,怎么撩拨都撩不动。
从前的她无悲无喜,旁人就连心疼她都不知该从何疼起;现在的她却又莫名地冷淡,旁人想要取得她的信任实在太难……
咦?!
陈七心念一转,忽然又乐了:娘子从前什么都不懂,那现在就是白纸一张嘛!他是捡到宝了!
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让她好好心疼心疼他,最好一下子把她的恻隐之心都用光,免得她以后医者仁心,又去心疼别人!
陈七打定了主意,也顾不得去追究为什么“一张白纸”可以掌握那么怪异的医术,第一时间就先冲过来拿捏住了她的命门:“所以我与娘子果真是同病相怜,天定的缘分!娘子的生辰无人记得,我的生辰却是被人故意篡改……我原本是十月初三的生辰,偏嫡母买通了先前的街坊,众口一词都说我是冬月十七……”
他拖着哭腔故意在此处顿了一顿,丁了了果然忍不住追问:“为什么?”
陈七垂着头坐着,许久没有答话。
丁了了本已习惯了他的聒噪,这会儿忽然安静下来顿时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就往他身边靠了靠。
同时心里不知何故自己冒出了一个答案:
篡改他的生辰,莫非是想拿他的身世做文章?
果然,良久之后陈七抬起头,眼圈红红,嘴角却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她说我生在冬月十七,那便是我母亲离开陈府九个月之后……所以我的身世,至今存疑。”
这个“存疑”,当然是指在陈老爷心中存疑、在陈府上上下下那些拜高踩低的人眼中存疑、在与陈府往来密切的那些富贵人眼中存疑。
那就难怪“联姻”这种惨事轮不到他、也难怪他时常混迹在沁香渠两岸的温柔乡中被人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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