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了了心里一沉立刻蹲下去,果然看见佳佳捏着的绳子那一头断得整整齐齐,绝不是磨断或者大黑自己咬断的样子。
定是人为割断的。
谁干的?
丁文山吗?他诬赖不了人,就上门来偷狗出气?
佳佳也想到了这个,立刻跳了起来:“我去找!我就不信他能把大黑藏起来!他要敢偷大黑,我跟他拼命!”
丁了了没有阻止,默默地把小米熏肉绿豆糕拿回屋里放好,然后快步走出门去,进了另一条巷子。
“大黑!大黑!”她一路走一路唤。
大黑是一条很乖的老狗,不管什么时候叫它,它都会第一时间冲出来应声。只要它此刻没有被人拴起来、关起来甚至……杀了,它一定会出现的。
可是丁了了已经走完了三条巷子了,还是连大黑的影子都没看见。
身后传来哇哇的哭声,是佳佳跑着来了:“阿姐,阿姐!丁文山说没见到大黑!我问了前街的九奶奶,她说看见丁文山从四太爷家出来,在街头草垛底下跟人说了一会话就回家了,没到咱们这儿来!”
那就不是他偷的了。
事情愈发没了头绪,丁了了也说不出是放心还是不放心了,只能勉强挤出笑,安慰道:“那或许是大黑被风雪吓到,自己挣开绳子跑了。咱们再找找!”
佳佳哭着点头,抬脚就跑了。
不远处的巷子里很快就传来了带着哭腔的呼喊:“大黑!大黑——回家啊——”
丁了了下意识地也跟着喊,从巷头跑到巷尾,什么草垛底下、泥砖后面甚至积了杂草的水沟里都要去查看一番,自己也不知道摔过多少跤,跑得腿脚都麻木了。
远远的佳佳的呼喊声一直未绝,已经明显听得出有些发哑。
听得丁了了愈发心慌意乱。
她知道大黑对佳佳而言远不是一条狗那样简单,甚至不能说是一个伙伴,而是最亲最亲的家人。
佳佳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已病重,父亲顾不得照料,她又傻,可以说佳佳的整个童年都是大黑陪着,学步时是它在旁保护、淘气时是它陪着玩耍、出门时是它跟着开路、受气时是它无言抚慰……
除了不能洗衣做饭讲故事,大黑几乎把父母姐姐应当给予一个孩子的所有关怀都一手承包了。
这样的大黑若是丢了,佳佳可怎么受得住!
“大黑!大黑啊——”远处佳佳还在喊,声音不太对,似乎是摔倒了,但很快又爬了起来,喊声未断。
丁了了算着附近的巷子都找过一遍了,无处可去,只能抱着侥幸心回到家……门口依然空荡荡,那块大石头后面并没有出现大黑的身影。
切口整齐的绳子软软地搭在那块石头上。
丁了了靠着墙站了一会儿,转身敲开了邻居二奶奶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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