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阳县也在掌握之中。那个陈七终于病倒了,连夜召了大夫看病,又回绝了客栈掌柜和伙计的探望,每日除了大夫进出,就只有两个**岁的孩子在替他忙前忙后。
这也很好。
唯一令三皇子感到不安的是漓阳县附近的山里还有土匪,至今不知道具体数目,而他一时也抽调不出人手过去试探……
这不重要。
“要忍,孤能忍!”他咬牙起身,“给孤更衣!孤去探望咱们的陈少夫人!”
陈少夫人丁了了也起得很早。
但她没有出房门,简略梳妆完毕之后便退回去躺在了软榻上,手里捏着一支簪子发呆。
三皇子走进来,支走了小婢,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丁了了抬头笑了:“殿下胆识过人。”
耐性更过人。疼得都快死了,脸上居然还能若无其事,还能自己走过来面对她,喝她的茶。
“孤不是胆识过人,”三皇子稳稳坐着神色平静,“孤是相信了了小姐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而且也舍不得浪费为数不多的毒药。”丁了了替他补充道。
神色亦是平静,唇角挂着浅笑,仿佛昨夜那般的不愉快从未发生。
但她的脸色还是有异的,苍白得厉害,显得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发觉了这一点的三皇子心里愈发安稳了些,也带上了笑:“了了小姐是个很聪慧的人,有用的东西,当然要放在最有用的地方。”
丁了了坦然地接受了他的赞美。
房中静了一刻,三皇子的笑容更深了些:“你不问陈七的消息,必是想通了。”
丁了了捏着簪子漫不经心地敲着桌沿,问:“他还好吗?”
“实话说,不太好。”三皇子含笑摇头,“不过孤相信他很快就会好的。”
丁了了专心地把玩着簪子,又没话说了。
不问陈七如何不好,也不问三皇子为什么觉得他会好。就好像她真的已经想通了要奔自己的前程去,先前的那个丈夫已经不在她心里了。
三皇子没有看到她哭泣迷茫,自然也就没有机会站出来成为被她倚靠的大树。没有办法,他只得自己把话题转移到他的“正事”上:“你昨晚说的事,也不用请婆子来验了,孤相信你。”
没有崩溃哭泣迷茫,当然也就不会轻易被感动。丁了了抬起头看了一眼,以目光询问对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三皇子自己作出仁慈的样子来,殷殷切切地道:“孤不愿你受那样的折辱。你去庆王府,孤希望你扮演的角色是高贵的、倨傲的,像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的样子,而不是一个卑怯媚人的玩意儿!”
这就与昨天夜里说的不一样了。
丁了了微微颔首,真心实意地道:“多谢殿下。”
三皇子长舒一口气:“孤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你能想通再好不过。先前也是孤的疏忽让你受了惊吓,你先安心歇几天,过几日会有宫里的嬷嬷来教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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