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王。
先前她已经通过莫名其妙的方式知道了谦王,也知道谦王手中曾经有一支很不错的队伍……现在又知道了谦王与一位神医是忘年交,而那位神医用着与她相同的治伤手法。
所以,她会跟谦王府有渊源吗?
若有,会是什么样的渊源?
她这里一边缝针一边胡思乱想,那边老兵已经被一些实在闲得难受的伤兵围着,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
从神医的年龄相貌问到言行举止又问到饮食习惯,最后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一点:神医后来去哪儿了?
“后来啊?”老兵目光闪了闪,“后来死了呗!”
神医毕竟不是神仙,有生就有死,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众伤兵听得意犹未尽,又追着他问神医是怎么死的,那老兵却忽然恼怒起来,一甩手:“还能怎么死的,当然是老死的!问什么问!有问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工夫,不如好好看看孙……陈少夫人怎么给铁头治伤!”
丁了了缝完了最后一针,收了针线看着那个伤兵笑了:“原来你叫铁头。看你这块头,我差点以为你叫铁塔。”
伤兵铁头已经疼得说不出话,努力地翻了个白眼算作回答。
丁了了站起身,周围十来个伤兵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来:“治完了?这就治完了?他能不能好?”
“我觉得,死不了。”丁了了揉着眉心道。
当然了,就算铁头要死,她也得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活过来。这事儿可关系到她能不能在这北疆战场站稳脚跟呢,意义重大!
铁头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丁了了也不许他站,随手指了两个各伤了一边肩膀的士兵:“你们两个,跟陈七一起抬着铁头送回帐篷里去,安排人留心着,别让他的伤口再碰水。”
被她点到的两个人同时发愣,都有些不情愿。
少年人都是骄傲的,参了军要服从军令那是没有办法,可不代表他们愿意被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小姑娘吩咐。
两人你推我我推你都希望对方站出来拒绝,陈七却已弯下腰招呼他们:“来!我抬肩膀,你们两个一人一条腿抱稳了,别摔着他!”
竟是想也没想就执行了命令。
两个伤兵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这般令行禁止,连半点儿犹豫都没有,莫非……这小姑娘真是他老婆?
不是现场随便认的啊?
要真是陈七公子的夫人,那倒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了。两个士兵犹豫了一瞬,同时弯腰抱起了铁头的腿。
又回头看向那个把他们当手下人使唤的小姑娘。
却见对方的目光完全没在他们身上停留,一转身又进帐篷去找别的重伤员了。
在这伤兵营里,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伤、形形色色的人,她倒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一般自在。
不止先前那两个士兵,其余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觉得奇怪。于是谁也没有急着去睡,一个两个都跟在丁了了身后,看她还想折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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