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至故作埋怨。“怎么就不行?嫌弃五妹比你大?”
就像他说的,五妹李小寒人漂亮又孝顺,李家门风还好,至少表面如此,不光有当文官的还有当军官的,来提亲的真不少。
只不过家里人都觉得五妹命苦,务必要给她寻个好归宿,再加上她本人执意要照顾父亲不愿出嫁,所以这事一直耽搁着。
康木昂苦笑道:“领导误会了,我何德何能敢高攀?就算厚着脸皮答应了,也是害了人姑娘。”
李冬至一口闷将酒杯重重拍在饭桌上,“这叫什么话?你对我李家有救命之恩,怎么能说是高攀!”
“我有难言之隐....”
“你就扯淡吧,以你的能耐算天算地算乾坤,有啥事是解决不了的?是在外边惹了仇家?没问题,老哥我有人脉,晚菘也在奉军当差,只要是人事都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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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长久的沉默。
李家人闻言后都面露怜悯,无声叹息着。
最后还是李冬至尴尬的打破沉默。
“这....这倒不算什么大事,老哥我认识不少杏林高手,放心,回头带你去看看,保准医好。”
饶是康木昂闻言都尬的脚指头直扣地。
这都哪跟哪啊?
谁说那个活儿了?
.....
月半高悬。
李家老宅外的梧桐树林下。
赵三元、康木昂、李冬至终于有机会彻底交换情报,有些话,不能挡着所有人的面说。
“我也不跟你废话老李,你就直说家里边有没有跟谁结仇?会灭门下死手的那种。”
抛开李谷雨那个老逼登的丧心病狂。
怪道士所属的一贯道早已经密谋要杀害李冬至,而且必须用最大限度引起恐慌的方式。
赵三元思来想去也想不通一贯道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单纯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根本说不过去,因为手法完全不讲究隐蔽性。
李冬至语气分常肯定,“没有,至少没有会下死手的大仇大怨。”
见此情形,赵三元将怪道士说出的情报有选择性的说出,至于那些人性的黑暗面,看在李晚菘的面子上有所保留。
“什么一本道?我听都没听说过啊,更别说招惹了,会不会是他们找错了仇家?”李冬至满脸懵逼。
赵三元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撇子,“是一贯道,东三省地界上,还有其他姓李的建政司二把手?”
这官位说权柄吧没多大。
可位置还真不低。
搁以往,至少是个工部侍郎。
能进宫面圣的大官。
只不过这个领域油水有限,没有管钱袋子管人事的油水多,所以竞争没有多么激烈。
康木昂若有所思,“说起一贯道的话,前年我在胶东好像碰到过,还想拉我入伙来着。”
“嗯?”赵三元略感惊讶。
都十几万的教徒了,还缺人?
这他娘的是真要准备造反么?
“然后怎么样。”
“我不愿意,他还拉着些师兄弟来跟我讲道理,然后都被我讲跑了。”
赵三元突然想起那夜的埋骨地,康木昂叨逼叨了大半个时辰,给鬼都讲麻了的场面。
嗯。
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既然不是家族问题,那肯定跟建政司二把手的位置有关。”赵三元揉了揉太阳穴,“以前老李你也不是没回过家,为什么偏偏选在这时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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