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老鸹和曲绍扬,领着周家兄弟,以及帽儿山来的那几个人,收拾好行李,当天就离开了山场子。
这个时候路上连泥带水的不好走,可水老鸹哪里顾得上这些?
一路上起早贪黑的赶路,终于在闰二月初十这天下午,一行人回到了帽儿山。
“若兰,我们回来了。”水老鸹一进门就喊道。
院子里,一青一黄两条狗,听见了动静,刷的一下从窝里出来,朝着水老鸹和曲绍扬就汪汪叫起来。
“呦,几个月没见,这俩狗长得这么大了?”水老鸹看了眼那俩狗,笑道。
狗叫声,引起了屋里的人注意,小天志推门出来,头也没抬的就问,“谁啊?”
“小志,是我们。”曲绍扬回了一句。
小天志往大门口一看,就见到破衣烂衫、长毛嘚瑟的俩人。
“爹?曲大哥?你们回来了?哎呀,咋造成这样了啊?我都没敢认。”
小天志急忙跑过来,喊住了狗,顺手接过水老鸹手里的东西。
“虎子、青龙,不许叫了,这是咱自家人。”那狗还在叫唤,天志忙呵斥道。
“还别说啊,这俩狗挺厉害的呢。”
曲绍扬瞅着那俩狗,都是宽嘴巴、大爪子,这俩是好狗啊,要是拖出来,进山打猎应该不错。
“嗯,虎子和青龙都挺厉害的,外人来咱家,进门拿东西行。
出门的时候,要是敢手里拿着东西,它们就没完没了的叫,还直扑直上的。”
小天志就笑,家里养了两条厉害的狗,省心不少。
水老鸹点点头,看来当初挑这两条狗,还真是没走眼了。
说话间,三人推门进屋,一进门,小天志就扯开嗓子喊,“娘,是我爹回来了。”
怀孕六个多月的林若兰,正在东屋炕上做针线活呢。
孩子再有几个月就出生了,她得趁着身子还不算重的时候,把小娃的包被、衣服等都预备出来。
免得孩子出生之后,手忙脚乱的。
听见儿子的动静,林若兰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穿鞋下地。
“东山、绍扬,你们咋这时候回来了?”
年前李永福路过猫耳山的时候,说水老鸹是把头、是头棹,不论山场子活还是水场子活,都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