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也架不住好奇,以及对大唐医者的向往,怀着隐隐的期待接下了礼部送去的颗粒药。在医馆小童讲解了用法后,有些人甚至很想风寒一下,试一试是不是真有奇效。
“木禾真的没问题了么?”长安城一座别致的花园内,刚下早朝的王谢问坐在秋千上的江承紫。
江承紫懒懒地说:“经过两年多的试验。从北地到江南,从岭南到西域。沙漠、隔壁、沼泽,最后实验下来的结果是木禾不太适应水多的地方,水分稍微多一点,能活是能活,就是不结籽。”
“这倒是很清醒的物种,看得清楚自己生存位置。”王谢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毕竟是上古之物,稍加点拨就通透了。”江承紫从秋千上下来,拈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昆仑里别的物种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些鱼、那些鸟类,那些植物,唉,没几样适应的。”
“那凤鸟呢?”王谢问。
江承紫垂眸叹息,说:“凤鸟能适应昆仑之外的寥寥无几。适应得好的,都生活在深山,鲜少与人类接触。”
“可我在长安碰见白凤好几次呢。”王谢说。
“白凤不同,自小受到排挤被扔出来,已适应了。别的凤鸟,除了他的长姐,别的都不能化成人形,那些能化成人形的却适应不了外间,仙逝了。”江承紫叹息。
王谢也叹息,说:“从前,心里眼里只有国家,敌人,任务。如今,仿若一场大梦,看这昆仑之殇,只觉得世事沧桑,人渺如沧海一粟。”
“嗨,不就这样么?不过,你可别看破红尘啥的。”江承紫笑着说。
王谢摆摆手,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说:“我没那嗜好。”
“没有就好。”江承紫又吃了一块。
王谢便问:“你这是刚回来吧?”
“是呀,刚回来,还没回杨府。就来看你了呀!”江承紫笑嘻嘻地说。
“算你有点良心。”王谢满脸笑容,低声问,“木禾已成功了,你还会到处走么?”
“哦。休息一阵子,等到春暖花开,估摸着,还要到处去玩。”江承紫说。
王谢嘟囔着羡慕,说自己俗务缠身,走不开。
“呔,我瞧你投身大唐建设,很是欢乐啊。别装了。”江承紫撇撇嘴,鄙视地斜睨了他一眼。
王谢被戳穿,嘿嘿干笑两声说:“还别说,大唐这发展真是神速。我估摸着你爸他们要鼓捣个火车啥的跑一跑也不是不可能。”
“哦,这样呀,很可能啊。我父亲最感兴趣的是历史,可历史那一本毕业证是他的最低学历。”江承紫说。
王谢鼓起了眼睛,问:“真的?”
“嗯啊。我爸精通五国语言。最高学历貌似是物理系啥的,我也不清楚。我爷爷最想他去军中,他违背了我爷爷的愿望跑去考古,他就成了禁忌话题,我爷爷不喜欢听到说他。我也不敢问。”江承紫又抓了一个林檎吃起来,啧啧地说经过培育改良的林檎就是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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