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进来。”北冥夜虽然看着她,可话却明显对包厢外的人说的。
明明隔音效果那么好,他的声音也不大,佚旸却在他这句话说完之后,不到两秒的时间内便把包厢的门打开,拖着女人走了进来。
名可再看清一点,才发现原来被他拖进来的竟是一脸泪痕的名珊。
看到名可和北冥夜,名珊立即挣开佚旸爬了过去,爬到北冥夜脚边跪在那里,哀声道:“北冥先生,北冥先生你饶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恶意北冥先生,求求你饶了我”
北冥夜垂眸看了她一眼,又看着名可:“是不是她打电话叫你来,和那几个人一起设计你,想要让你身败名裂,甚至让你被他们强暴”
名可刚才已经跟他说了些,但没有说得太具体,现在听到他的问话,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说话。
名珊却用力看着她,哀求道:“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气愤,气你没有帮我。姐,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求求北冥先生,求他饶了我的命,我真的知错,我再也不敢了”
名可看了她一眼,又看着北冥夜,欲言又止。
北冥夜哼了哼,在沙发上坐了下去,翘起了长腿,落在沙发把手上的长指微微动了动,他又想抽烟了。
名可咬着唇看着他,满心不安。
名珊依然向她求道:“姐,我求你放过我,你帮我求求北冥先生,告诉他我没有恶意。我还要回家,我要是出事了,爸爸和奶奶都会难过的。姐,求你,求求你”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除了名可,谁也救不了她,如果名可要她死,她今晚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在问你话。”北冥夜的视线落在名珊身上,但却仿佛没有焦距那般,眼中也没有映出名珊的身影。
他不看名可,但名可知道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她握紧掌心,依然在迟疑,只要和北冥夜说一声是名珊故意设计想要害她,名珊今夜一定会被折磨得很惨。
刚才那几个人,剩下三个人她不知道他们的下场,但碰过她的那个男人,她是亲眼看到他两条胳膊的骨头被北冥夜一点一点踩碎过去的。
他惩罚人的手段恐怖得叫人畏惧,要是他出手惩罚名珊
名珊也分明想到了刚才那些恐怖的场面,又看着名可,她哀声求道:“姐,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我爸爸爸爸知道我出事会伤心的,奶奶她病重,她她受不了刺激。姐,我求求你,你帮我求北冥先生,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姐,你求求北冥先生,求他放过我,姐,我求你了,姐”
名可垂眸看着她,她现在这模样和那会对自己认错的时候一模一样,都是这样,楚楚可怜,仿佛真心悔改那般。
可她很清楚,她那颗心永远都那么恶毒,永远不知道“悔改”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她不会真心认错的,这次饶过她,下次她还是会害自己。
无视她哀求的目光,她看着北冥夜,点了点头,平静道:“是名珊故意把我约出来,她不仅想让那些人强暴我,还想把我被强暴的那些照片发到网上去。”
仁慈,有时候对自己来说是一把刀,她不想闹事,更不想无缘无故伤害别人。
只是,这次名珊对她的伤害,已经超出她忍受的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