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斗来到河边,此段女儿河上,清军原本一共架设大小浮桥七道,不过此时己经有几道浮桥损坏,一些附近的河水上,还飘浮着不少清军浮尸,各种恶心的残肢内脏也一样漂浮。
王斗心想:“介时必须把这些浮尸捞起来,否则影响大军饮水不说,还容易滋生疫病。”
趁北岸清军攻势略缓,韩朝与钟显才,只领一些护卫,紧急过岸前来拜见王斗。
二人身上满是硝烟的痕迹,特别钟显才原本白净的脸上,白一道黑一道的,几丝长长的发鬓,散乱的撒在围巾上。钟显才怪癖不少,比如任何时候,都要扎着围巾,不论天气冷热,皆是如此。
众人与之相处久了,倒也习以为常。
二将下马后,大步前来,韩朝举止越发稳静,钟显才还略显腼腆。
看到离岸不远,列阵整齐的靖边军乙等军步阵,还有一辆辆战车,二人眼中,都现出自豪的神情。
这只军队整齐而肃静,年轻又富有朝气,个个眼神发亮,充满锐气,身处这样的团体,是自己的荣幸。
中营的沙盘车拉了过来,二将指着沙盘,简洁的向王斗禀报对岸的情形。
眼下右营与后营将士,三千余甲等军铳兵、枪兵,己经劳劳的守住山岭,清骑几次攻打,都被二人击退。
特别山岭后方是河水,清军不得包抄,右下方是浮桥,援兵可以源源不断过河。况且对岸的炮阵,可以炮轰山岭左右的清骑,所以山上虽然没什么防守工事,只粗粗挖掘一道壕沟,攻打的清军,还是不能前进一步。
王斗夸赞几句,让二人,特别是钟显才喜笑颜开。或许脸黑乎乎的缘故,展露的两排牙齿格外洁白。
赵瑄在旁眼热提醒各人:“不要忘了,还有炮营数十门中小佛郎机,也在一同防守山岭!”
韩朝笑了笑:“确实。赵兄弟也有大功。”
钟显才白了赵瑄一眼,不过声音却是轻柔:“小瑄儿,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难道我与韩大哥。还会贪了你的功劳不成?”
赵瑄嘀咕道:“公归公,私归私,这可干系到不少功勋……”
看钟显才瞪来,他脖子一缩,左顾而言他:“那个谁,去看看炮阵设得如何了。”
说也奇怪,虽然赵瑄年纪比钟显才大了几岁,不过平日里,赵瑄却被钟显才吃得死死的,或许。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王斗微笑着看二人斗嘴,眼前情形让他忆起当年,韩仲与杨通,高史银也是这样,只可惜……
看着对岸数里外越来越多的清兵,他又看向眼前的沙盘,眼中陷入深深的沉思,历史上的松锦之战,与眼前情形不时掠过他的脑海,各种战略布局。自己都尽可能考虑到了,未来的战事,会打得如何?
……
因靖边军步营与战车到达,河岸两边。双方大规模战事停止,不过两岸哨骑奔腾,一些小股骑兵还在不时交锋,越多的清骑,从乳峰山北段过河,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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